安国公称是,擦擦脑门上汗,道:“听闻公子今日出来,家中长辈实在想念紧,不知可否移驾去府上,见见老夫人。”
老夫人说是明川母妃冯贵妃母亲,也就是明川外祖母。冯贵妃早逝,明川直养在容商身边,算起来,已有近十年没有见过冯太夫人。
思及此,明川点头应下,安国公忙扶着明川上马车,不多时,车马粼粼往安国公府去。
明川到时,冯太夫人已在堂前等候,见着明川,话没说出口,眼泪就流下来。明川未与长辈相处过,见此有些不知所措,上前步扶住冯太夫人
张心远便笑:“实不相瞒,这上头画是做。”
明川惊讶:“竟是张兄吗?”
张心远道:“粗通绘画,也是混口饭吃。”
明川真心实意赞道:“张兄着实得。”
言恪见两人又长聊下去意思,不得不出声提醒:“公子,天色不早。”
实在是在下进京赶考已经花去所有盘缠,若不留下这些钱,怕是等不到考试,便要饿死。”
明川道:“文钱难倒英雄,也是人之常情。张公子能不避讳旁人眼光,已是不起。”
张心远笑说不敢当,又问明川:“冯公子也是来赶考吗?”
明川摇摇头:“素来不喜经文,无心于此,今日来东岳楼就是凑个热闹。”
张心远不赞同道:“看公子年岁尚小,玩闹时可以,却非长久之道。”
明川止住话头,起身向他辞行,张心远同样起身还礼。
天其实还早,出东岳楼,言恪就跟明川请罪:“国师曾嘱咐过,陛下龙体事关重大,莫要与宫外之人多接触。”
明川摆摆手,并不在意,道:“既然天还早,咱们随便走走吧。”
这正合言恪意,却不想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安国公府马车急匆匆赶来,停在明川身前。
安国公从马车下来便要行礼,叫明川扶住:“微服出宫,无需这大阵仗。”
明川只好道:“家有薄产,衣食可以无忧。”
张心远忽然叹口气:“不瞒公子,少时家里也颇有底蕴,可惜家道中落,沦落至此。十年寒窗,便是为不堕父志,重振门楣,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他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眸光发亮,同先前腼腆模样不同,整个人都带着股子活劲儿。明川笑道:“此次春闱,张兄定然可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张心远这才觉得不好意思,低头正好看见明川手边那个士子排名小册子,便道:“你也看这个吗?”
明川拿起来,笑道:“觉得十分有意思,便买来看看。”他随手翻几页,道:“制作虽然简陋,但这图画却有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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