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时寻想起日前和柏向元通过电话。
柏向元说,柏沉故为不被家里左右职业发展,多年来坚持不用家里钱,今年却诡异地接受家里部分财产。
意向书第四项说明这是份单向意向书。
半年期到,时寻可以随时拿着这份意向书要求离婚,轻松拿到柏沉故名下所有财产。
如果他愿意留在津松,房产就直接过户给他,如果他不愿意,还可以选择折现带走。
“小寻。”时父叫住他,“你是不是没看过你们签离婚意向书?”
时寻动作滞,目光锁定在男人手里那张被透明胶带沾好纸张上。
正是早就被他撕碎扔进垃圾桶里那份离婚意向书。
时寻咬紧牙关:“……你们居然监视,连丢出去垃圾都不放过!”
时父将勉强沾合意向书送到时寻手上,重复道:“你没看过吧?”
家从开始就没想真帮们,眼下更是显露出明显吞并心思。”
果然是公司事……
确,除这件事,他们也不会有其他事来找他,他早就知道。
“所以。”时寻蹙眉问道,“你希望从中调和,阻止并购?”
时父点头:“上次你们回来,看得出来他们家都很喜欢你,如果——”
时寻从来不知道,柏沉故早就给他铺好路,无论今后如何,他都能过上衣食无忧生活,不需要接受任何人摆布。
条款最后,柏沉故只从他众多财产中选样留给自己。
他自然没看过,当时接到意向书时候,他以为柏沉故是为完成任务才和他结婚,生气都来不及,怎可能会看里面内容。
在对方地提示下,时寻拿起文件,滞涩地翻动纸张。
男人声音没停:“今年下半年,柏沉故拿到多个位于津松房屋产权,外加集团百分之八股份。只要你们离婚,这些资产全部都会转移到你名下,有这些钱,公司定能渡过难关。”
时寻怔:“你什意思……”
他茫然地扫读意向书里内容,停在第四项财产分割条款上。
时寻打断他:“可能吗?在个多次扶植都依旧决策失败公司上反复砸钱,你拿他们当傻子吗?”
“还有第二种办法。”时父顿音,“你和柏沉故离婚,搬回北池和们起住吧,们家人重新在起生活,好吗?”
时寻没想到他能无耻到这种境地,他收紧掌心,滚烫咖啡顺着指缝流下,在雪白桌面上阴起片脏污。
他忿忿道:“想钱想疯吗!柏沉故就算有钱,那也是他婚前财产,们就算离婚,你们也拿不到分钱!”
时寻松力,抽出纸巾擦拭,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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