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猛地从桌上腾起身,侧身问道:“津松市?你学医没必要考到那远地方吧?记得隔壁市那个医科大学也很有名啊。”
树影在余光中颤动,柏沉故静几秒,避开他问题:“你呢?想去哪儿?”
时寻没再追问,抬起手臂搭在桌面上,指尖在灯光下点动:“倒是有喜欢专业,但还没具体想过要去哪个大学,还有两年多呢,现在提这个太早。”
“和起好不好?”
柏沉故话说得有些模糊,时寻时没懂:“什?”
他笔杆下移,停留在作文题上:“主题又提炼错,这篇是写理想对于以后人生意义,不是善于沟通。”
“?”时寻下移胳膊,咬牙切齿地挡住题干,“垃圾题目!”
柏沉故收回笔,点点时寻眉心:“好,别抱怨,给你讲讲原因。”
时寻完全不想听,他沿着桌子向柏沉故移动。卷子轻轻褶皱,在灯光照耀下滞留出段阴影。
柏沉故眉间微皱,时寻忙抚平他不小心压角卷子,重新趴过去:“辰哥哥,你以后想干什啊?”
夏爷爷还是没有恢复心跳,他便继续心肺复苏。
直到救护车到达后医护人员接手,柏沉故才停下手上动作。
夏斯弋请求柏沉故和他起去医院,他永远记得临行前柏沉故深深向门口望去那眼。
遗憾、沮丧、又无可奈何。
夏斯弋轻叹声:“爷爷脱离危险后,才注意到学长落寞,问他怎会在新生开学时出现在校门口,他和说,他是为去赴个约。”
柏沉故重复道:“和起考津松大学,可以吗?”
时寻点动手指停顿,晃动光影也随之安分下来。
“你想和起上大学?”
在柏沉故重重地点头里,时寻沮丧地泄口气:“可听说津大巨难考,以现在成绩,还
柏沉故垂下视线,落在雪白卷面上:“不学?”
时寻“啧”声:“累嘛,陪闲聊会儿。”
柏沉故默许他十分钟就喊累行径,五十地答道:“医生。”
时寻惊愕:“这清晰定位,那你也有想考大学?”
“对。”柏沉故说,“想去津松大学临床医学系。”
“赴约……”
时寻不可置信地喃喃着:“你说,他是去赴约?”
眼前,夏斯弋点头动作逐渐模糊,时寻思绪飘忽到很多年前柏沉故为他补习夜晚。
两盏台灯在长桌面上圈起明亮,时寻头疼地往桌上趴:“救命!语文为什这难?!它就不能像数学样有个明确体系方法吗?”
柏沉故扫过他面前卷子:“别拿学习数学思维往语文上硬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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