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很清楚像这样烂人,即便是道这个屈辱歉也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可他没办法。
他没办法让柏沉故顶着前程尽毁风险,也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阿婆唯生机陨灭。
摆在眼前只有这条路,哪怕只有点可能希望,他也只能选择低头。
他屈身向前,在扎耳讥笑中缓缓沉身。
为更在乎人,这些都没什大不。
时寻憋着口气,升高眼压撑得他眼眶生疼,他紧攥拳头,手臂上青筋狰狞乍起。
想到自己现在经历事柏沉故最近每天都在经受,他心口就绞痛到不能呼吸。
而原本,柏沉故是永远都不会遇见这样事。
驼背男嗤笑声:“你这个眼神和你小情郎简直模样,说白也是装得人模狗样,不也都不肯给跪下道歉吗?”
时寻大跨步站到他面前,猛地揪起面前衣领,嘴角克制地颤抖,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哪来监控?为什是最后份?”
驼背男浑浊眼神飘忽,忙错开言语间疏漏:“你管呢,反正这事解决不好,你们都得吃不兜着走。”
时寻向前迈近半步,柜角影子在他眸间遮下层阴翳:“偷改体检报告骗取保险,致使阿婆病重,们之间,到底谁才是吃不兜着走那个?”
驼背男背脊僵直地瞪向时寻:“你怎知道?!”
时寻不动,视线锁死在他身上。
他闭上双眼,下定最后决心。
房门突然大开,柏沉故疾步跑
男人张惶地警告他:“干什?想打?你打她才真是没救!”
时寻断续着吸回口气,手却完全不听使唤,半分力道也松不开。
“你还真是比姓柏差远,那针对他,他都没动手碰下,这才说几句你就沉不住气?”
时寻垂下眼睫,嗓子干哑到像是被火烤几遍:“好,跪。”
他竭力松手,从对方褶皱到烂布似衣领间收回手指。
但来自良心炙烤只会存在于有良心人身上,这人很快无赖地笑起来:“知道又能怎样?你去举报啊,你马上就举报。早就做好检查,身体完全符合捐肝条件,你以为她还能等多久,你送进去,她就只能等死!”
时寻震惊地望着他贪婪地嘴脸:“你做过检查?”
难怪……难怪柏沉故明明知道他做那些腌臜事,却任由他牵制这久。
时寻指尖微蜷,声音从牙缝里字字地挤出:“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男人往沙发上仰,“要你们俩跪下给道歉,再给百万作补偿,或许会考虑勉强原谅你们,兴许就愿意捐肝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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