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将信将疑地抬起眼:
柏沉故呼吸滞,无法反驳。
空调出风口涌出阵阵冰凉空气,迎面落进时寻眼底,促使他泛出些许泪花:“不管怎,至少接下来这段时间里,你对好点,行吗?”
见惯故作坚强时寻,几句话下来,柏沉故心底就软得塌糊涂。
他慌张地伸出手,却不知怎安慰时寻,只得柔声问:“那你希望怎做?”
时寻抬起眼眸,弯曲脊背也微微挺起。他从小臂下方抽出半张纸,捏着纸张边缘向柏沉故视野里靠拢。
时寻不悦地扯动嘴角:“你笑嘴肿事还没算完,你就没什和说吗?”
柏沉故抿住嘴唇,眸光转动:“你觉得怎处理比较妥当,都可以。”
“是想和你好好谈谈。”时寻敛声道,“关于,们以后。”
他神情严肃,眉间压出几分不常出现褶皱。
柏沉故隐隐生出种不好预感,却又无法逃避,只得硬着头皮颔首。
示着他时间差不多到。
在登机口前候机时,时寻消失好阵,柏沉故不知道他在搞什,但能感觉出来他在窃喜。
窗外光影快速变动,鳞次栉比城市光景逐渐远去,成为更渺小存在。
在津松生活这些年,时寻每逢清明都会回北池。
他总会买最后排飞机票,因为这样旁边座位空着几率会更大。
“写份清单,里面有想做事,你能在空闲时候陪起吗?”
柏沉故垂眸看向那份清单,里面都是些琐碎小事,甚至连普通朋友都可以陪他完成,可这些却都成他想要完成心愿。
他注视着表情越发委屈时寻,阵心酸轧过心口。
“没关系,反正也孤单惯,不行就算。”
话音未落,柏沉故就松口:“答应,都陪你做遍还不行吗?”
时寻垂眸道:“其实觉得很多时候你对态度冷淡,甚至不如以前们是朋友那段日子。”
柏沉故神情复杂地望着时寻,嘴唇翕动,却始终没说话。
时寻继续说:“你甚至开始就给份意向书,完全就是看没法反抗在欺负。”
“那份意向书——”
“你没给吗?”时寻反问。
他时常静静地闭着眼,幻想陪他同行人是柏沉故,只不过是直都不和他说话。
如今幻想成真,柏沉故倒是确句话也不和他说。
等他们回到津松,就没有柏妈妈这强助攻,他须得在下飞机前给自己留点福利保障才行。
时寻悄悄拿出张写满字迹纸压在手下,用手肘怼下柏沉故:“睡吗?”
柏沉故睁开双眼,偏头看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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