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全校第个知道柏沉故真实名字近龄人。
那时,时寻觉得自己是特别,就像今晚之前样。
这多年,时寻时常会后悔自己当时望过去那眼。
毕竟如果不是年少时
空旷操场上,两人四目相对。
漫天星辰零零碎碎地洒下光芒,落在少年发丝间,也映入彼此眼底。
晚风温柔地缠绕,无限拉长着时间。
那是时寻第次在学校里看到长相如此出众人,在他审美看来,说那人胜过天上星也不为过。
“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时寻蹙眉道:“明天就考两科,语文复习也没用,数学闭着眼睛也能考,担心有用吗?”
旁男生咂舌道:“数学闭着眼睛也能考,你瞧瞧你那说是人话?”
时寻眼珠半转,适时地岔开话题:“这流星有没有啊,在这吹这久风,要是什都看不着,你就完。”
“放心,完不。”
男生话音刚落,操场入口处传来另阵交谈声。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点不太清醒。
段颂飞拿起空酒瓶就往嘴里灌,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你说,人要是能像电影那样‘嗖’地下就回到过去就好,重活回,什烦恼都能规避!”
时寻指尖搭在酒杯边缘,隔着挂壁空杯望向黑漆漆桌面,恍若注视着夜空。
“回到过去……”
十年前他第次见到柏沉故时候,也是在这样个晴朗夜晚。
拥有这张容颜主人开口,却说出句极度烂俗开场白,和许多想追他人开口说第句话几乎没差别。
时寻却没有反感,反常态地接话:“好像不认识你吧?”
“你好,叫柏沉故。”
少年微笑着扬起唇角:“现在们认识。”
后来时寻才知道,由于名字过于老成,柏沉故从上学开始就在用“柏辰”这个化名。
“柏,流星有什好看,要是秃头张知道你逃晚自习,必然认定是拐带你。上次他说,要是再不老实,检讨得写六千!”
“要是被罚,检讨写。”
清爽嗓音伴着夜风飘来,如同穿越林间溪,顷刻间浸润时寻焦躁。
时寻被那声音吸引,循声望过去。
声音主人似乎感受到视线,也别过头来。
他和朋友翘晚自习到操场,等待传言中流星到来。
时寻在操场围栏上倚靠着,仰头仰得脖子有些酸:“都等这半天,你听谁说今晚有流星?”
“隔壁班说。”
“那他们怎不出来看?”时寻发问。
“明天咱们和高二都考试,高三更是被看得跟狗似,谁敢冒着挂科风险出来看流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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