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心头咯噔声。
坏。
怪不得昨天打碎杯子后柏沉故根本不愿意搭他话茬,原来那杯子是他这宝贝东西啊。
时寻有些后悔,他昨晚光顾着沉溺在柏沉故给他上药时温柔里,甚至都不知道他弄碎东西到底长什样,现在简直是想补只都难。
他只得求助杨阿姨:“您还记得那个东西长什模样吗?”
“好。”阿姨应声同意。
时寻又问:“您刚刚是想问什吗?”
阿姨双手合:“对对,就是客厅架子上原本放着个造型别致玻璃杯,您见过吗?”
玻璃杯?时寻心里嘀咕着,不会是昨天他打碎那个吧?
阿姨怕他想不起,又指个具体位置:“大概就在这。”
打开房门,小柴正跟着扫地机器人后面扑来扑去,大有和它较高下劲头。
身后,杨阿姨声音缓缓传来:“时先生上午好,您房间可以现在打扫吗?”
“哦。”时寻愣愣道,“好。”
他还没完全清醒,浑浑噩噩地洗漱完,才在手背刺痛里想起昨晚自己做蠢事。
他拿出手机,在确认没有柏沉故消息后熄灭屏幕。
镜头记录下时寻惊恐,却无法倒流时光。
他惊愕地转过头,大气也不敢喘下。
床头灯光炙烤着他,漫长几秒钟里,时寻想十几种解释,却根本无法从中捞出个哪怕只有五分道理借口。
但,柏沉故没有醒。
时寻觉得自己大概是耗光中彩票运气,用力按按心悸胸口。
杨阿姨回忆
时寻略显尴尬地扫扫眉尾:“那东西是您吗?不好意思啊,昨晚失手打碎,赔您个行吗?”
“打碎?”阿姨惊讶道,“那柏先生知道吗?”
时寻不好意思地压着嘴角道:“就是不小心在他面前打碎。”
见阿姨脸色有些难看,时寻迟疑道:“那杯子不会对柏沉故有什特殊意义吧?”
阿姨实话实说:“也不清楚,但看样子柏先生很喜欢那个杯子,会特意叮嘱小心它,也经常亲手擦拭它。”
很好,偷拍事没有被发现。
他垂眸看向手背上边缘有些沾湿敷料,喃喃道:“这药是该换还是不该换啊?”
走出卫生间,阿姨叫住他。
“时先生。”
听着这个疏离又别扭称呼,时寻直言道:“阿姨,您还是叫小寻吧,‘时先生’这个称呼听着难受。”
他不敢多待,蔫蔫地逃离房间。
直到成功关上柏沉故房门,他才靠在墙上长呼口气。
墙之隔房间里,柏沉故在暗淡光线里睁开双眼。
·
时寻起床时候,柏沉故已经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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