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垠下楼,在高峰期和店里众人起忙前忙后,等客人走得差不多,他趁着白宁晓和陈巡歇下来时将两人拉进后厨休息室。
“有事跟你们说。”陈垠面色平静沉着,不似平日里那样不着调。
但越这样白宁晓和陈巡越觉得似乎是有什大事在酝酿着发生。
“不行就别再来惹。”陈垠说着退开步,他拉住车门:“这年过得虽然浑,但舒服,可是和你在起每天都在想是不是明天就分,不喜欢那样。”
盛长流目光发紧、面色缓缓泛白,面上甚至浮现出不多见撼然与无措,显然陈垠这段话对他造成很大影响和打击。
“实话告诉你吧。”陈垠松开车门,玩世不恭地勾下唇:“从说喜欢你那秒起,就打算主动甩你。”
“陈垠。”盛长流紧抿嘴唇终于张开,声音发沉,似乎是慌乱、又像是想阻止他继续说。
“饭还是不请,折现给你。”陈垠说着转身离开,轻松洒脱得活脱脱就是渣男枚。
”陈垠迎上盛长流幽深目光,直白地问。
盛长流看眼前排司机,司机很有眼色地下车。
“想要个原因。”盛长流开口:“你跟分手,真实原因。”
如果盛长流还像前阵子那混蛋话,陈垠不至于在他这个问题后开始慌张、开始想躲避他目光。
“你通宵打游戏不会累、在公园抓几个小时猫不会累,跟谈恋爱累原因是什?”盛长流这个问题已经将自己放在弱势位置,夹带着令他不适也陌生卑微。
直到他回到家、进房间,忽然间像是溺水者被救上岸缺失空气那样重重呼吸好几下,陈垠目光所及变得模糊,他脑子里全都是盛长流最后不可置信、又深深无力地看着自己模样。
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啊,陈垠对自己说。
这天陈垠在卧室窝下午,没再接到任何电话和消息,好像直到这刻,所有那些悬而未决事才终于画上个句号。
像用没有墨水钢笔笔尖用力画在陈垠心脏上,疼得有些发麻,但定给陈垠整个人生留下深刻又无法抹灭笔。
挥之不去。
陈垠烦躁地咬下牙,他不想直抒胸臆让盛长流意识到两人之间横着是条不可逾越鸿沟,他宁愿把人甩、自己默默吞下那股绝望。
可盛长流在逼他说,不是用武力,是真诚地、甚至卑微地看着他,问他。
这是另种更加卑劣手段。
但陈垠受不。
“等彻底变成同性恋之后。”陈垠喉结滚动,盯着盛长流冷静目光里透着股视死如归决绝:“会跟妈出柜,你也能跟你家里出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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