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垠表情有些垮,怎么说呢,他觉得这四个字其实和傻逼没什么本质性区别。
期末考考完到领成绩报告单还有一周,这一周里陈垠大部分时间在陈家小馆帮忙,但也会抽空去吉吉福利院看小孩、去街道玩猫,这天陈垠正准备抓一只狡猾的狸花猫去绝育,他猫着
“但是现在你不打算去找那个驻唱的吗?”陈垠眉头微拧,那人从事情发生到现在都神隐着,而且如果陈垠没有猜错的话,赵荞麦现在应该还是未成年。
盛长流眼中透着讽笑:“找他?让他付医药费还是让他对赵荞麦负责?”
“都要啊。”陈垠一本正经道:“还要道歉。”
“没有意义。”盛长流敛了笑:“我也没空。她不小了,都是自己选的,有些后果也得自己承担。”
“那你找了那个乔泽顶这件事”陈垠快步跟上盛长流:“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吧?你永远只想着你自己!”
盛长流淡淡盯着情绪失控的赵荞麦:“上个月盛之朗跟一酒吧驻唱打了一架,是为你争风吃醋吧?让你怀孕的不出意外是那驻唱,拍我们照片的是找人一直监视你的盛之朗,他对你倒是痴情。”
赵荞麦面色带了些惧意,她没想到盛长流会知道。
“乔泽是我找的,不然呢?我不随便找个人出来认,自己顶着吗?”盛长流说得随意,看着赵荞麦的目光透着失望和些许无奈:“盛之朗已经知道我们认识了,你还要再坏掉我多少计划?”
赵荞麦终于不再说话,她紧紧咬着唇,半晌终于哭出声来:“我以后一定听你的,我不乱来了,长流,你别不理我呜呜呜”
盛长流看了眼陈垠:“嗯。”
陈垠不说话了,等到了电梯里才心情复杂道:“你还真是,一切都在计划中,我们觉得你被冤枉得可怜死了的时候,你心里在偷着乐吧?”
“不至于。”盛长流走出电梯:“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陈垠站到盛长流面前,警告地看着他,觉得他又要说出“傻逼”之类的词。
盛长流勾唇:“觉得你天真烂漫,行了吗?”
盛长流瞥了眼一边已然看呆的陈垠:“看完了吗?走了。”
陈垠怔怔地抬起头,赵荞麦还在哭,刚化好的妆此时被泪水一浸花在了脸上,陈垠不知该说些什么,草草跟赵荞麦说了再见便跟着盛长流离开了病房。
“别同情她。”刚走出病房,盛长流便开口了,斜睨着满脸动容的陈垠。
“啊?”陈垠缩了缩脖子,心说你怎么知道。
“她离开福利院后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我给,但她不消停,在学校打架被退学、后来进了社会,认识了一帮乱七八糟的人,再加上我不怎么管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盛长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