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商晋撑着
把伞，正往别墅这边来。蒙蒙烟雨里，他似乎还是九年前穿着白衬衫干净又挺拔
青年。
他为拯救苏悯而来。
问过价格合适，就答应
。
搬东西那天是个阴雨天，苏悯站在花园边，看着工人趟趟把里面家具搬出来。
花园因为久不打理，花草很杂乱。苏悯看很久，发现当年顾婉种下花全都被野花覆盖，找不到任何往日痕迹。
苏悯深深呼出口气，抬步走进别墅。
别墅里东西搬得差不多，所以显得很空旷。
苏悯缓步走上二楼，二楼有个很大练舞室，练舞室里面镜子反射着窗外光，这让整间屋子显得很明亮。
苏悯站在门口，看着镜中自己。他思绪回到很多年前，年幼苏悯站在镜子前，遍遍旋转弯腰。顾婉就在边看着他，任何个动作不标准，她手中竹条就会毫不犹豫落在苏悯身上。
苏悯走进去，尝试着踮起脚尖，舒展手臂。过去九年，苏悯已经很生疏，肢体僵硬，舞步也忘得差不多，除准备跳舞时气质，余下也不剩多少。
苏悯忽然笑，他站在这里时候，似乎觉得切还在当年。但是僵硬肢体却在提醒他，九年时光，是确确过去。
苏悯忽然觉得很轻快，前所未有轻快，顾婉加注在他身上东西，到底随着时间，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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