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
“毕竟大势已去,如果是也会逃,只是逃方向没有选好——他去允海。”方停澜掸掸纸张,“你们扶持上来公爵大人可能是在陆地上和商海连斗两年,好像忘家男爵除刺客之外还有样本职。”他眉眼弯弯,“他还是黑鲛号船长,允海上最凶海盗。”
话音刚落,从阴影里便传来锁链晃动脆响,以及阵仿佛是从野兽嗓子里挤出来破碎嘶吼。
“别这生气,只是在说事实而已。”方停澜合上信,自斟杯酒,“那们换个话题聊聊吧。你听说过‘金血
个喷嚏。
最让方停澜默然礼物,是个海神节时鬼怪面具。
几年前,在两人还没有经历次又次欺瞒与失望时,他小刺客也曾在海神节前夕戴着这样面具来敲他窗户,大大方方地送给他个吻。二十岁商海连直视向他目光纯粹通透,对他切都照单全收,只在欺负得太狠时才会埋在枕头里龇牙咧嘴地小声骂两句,明明浑身上下都软得发烫,腰上却点不服气地绷出流水似弧度……
午夜卧室内花香浓到腻俗,宛如金铃花夫人那脂粉聚集热闹妓院,镇海公坐在床上,想得眼神绿幽幽。他深吸口气,猛地将面具丢开,推门出去练枪。嗯,是真枪。
第二天来打扫房间仆人掀开被子,看到面具时吓得脸都白:“您怎把这可怕东西摆在床头?”
“辟邪。”方停澜答得脸不红心不跳。
春去秋来,最后年便是真忙起来。反击第枪自齐云城打响后,缇苏便陷入漫长战火之中,《晨钟宣言》将原本神祇赋予白羽凤凰权利分给每个缇苏人,使他们自发地聚集到龙容身边,如同祭典长河。这位曾经默默无闻久居别院,被当做礼物般赠予北宏孱弱女子如今摇身变,成为战车上执旗女神。
海连字迹也从开始塌糊涂变得有模有样起来。大概是因为需要写字时候渐渐比他需要拿刀时候要多得多——他早已接管久梦城下城区,是藏在影子里鬼魅男爵,让红帽子们胆寒却让平民心安。
方停澜收到信后照例会去牢房中向那人分享千里之外情况,绕开加扬高地繁水人被缇苏切断供给,大败于银铃堡;千鹭滩久攻不下,越来越近海汛期迫使莫亦舰队撤离……他件件都讲给他敌人听,以此来无比清晰告诉对方,天机库盟友正在土崩瓦解。
“今天这封信送得很快,估计是个好消息,”方停澜依然是壶酒,封信,端坐牢前,“看看……啊,确实是好消息。西莫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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