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样用你方式在报复东州吗?”费祎得意地反问,他咧开嘴角道,“现在问你,为什是观卿?明明商未机身手比她好,你爹堂堂镇海公,她师弟,她丈夫,两个废物!废物!他们居然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这叫如何能心甘!”
“是母亲为泰燕城拖延三日时机,”方停澜牙根发冷,“是她牺牲让北漠人停下摧城火,你怎能——”
“冠冕堂皇!你真是流着他俩血,连说出来话都模样。你们这些人总是扯些冠冕堂皇借口,去为你们无能开脱!”费祎神色癫狂,他大笑着把丢开手上弯刀,从身后猛地掏出样东西对准方停澜头颅,“别露出这惊讶表情,小子。从没说过身上只有把枪。”
掌
杀,求饶,但这场战争对费祎来说毫无意义。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也很久没有如此狼狈。船上都是他人,但也都不是他人,曾经与他志同道合人个个都死,而他伙计们可能至死都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在允海上奔波这多年。
他在跑动中踩到只手,推开三个人,将弯刀送进个敌人胸膛,那张脸年轻得像个孩子。失血使他离自己喘息更近,离战场更远,雨水像箭样凉。踏上船头甲板那刻,他看向面前黑黢黢海神像,像个人杵在那里,费祎吸口气,模糊视线里总觉得这幕有些似曾相识。
在哪呢?
费祎还未去细想,后颈骤然腾起股寒意,他腾地转身,劈开那道斩向他寒光!
“就连你爹比武也从没赢过,”男人厉声笑道,“你算什东西!”
方停澜并不接话,抬手挡下费祎记挥击后脚下不停,刀更是愈近,二人交手数回,当锋刃再接那刻,他终于咬牙道:“你为什……”
他纵然明白费祎与自己有血海深仇,任何言语都是多余,仍然忍不住想问面前这个曾经教他骑马,带着他去放千灯费叔叔句为什。
“为什?”费祎声音嘶哑,“你说为什?倒想问问商未机和方阙,为什是她!”
将军又次甩开对方攻击,踉跄着往后退几步,整个人悬靠在船栏上。腿上血止不住,半条裤管坠着殷红颜色,又被雨水浆洗,在脚下汪出滩浅浅淋漓。男人字句:“早警告过你父亲,秦家人不可合作更不可信,秦炾那个老东西不仅没有保必要,连活着都没有必要!早天用武力血洗东州,裂国之变就压根不会发生!”
方停澜不可置信对方居然如此极端,他颤声道:“所以你就背叛宏朝,想借阿巴勒手报复东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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