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叼着一根来时顺手折的小树枝,又无奈又理直气壮,“但是他们非要找上门,我有什么办法。”他还指指自己嘴角,“你看,得罪他们的下场。”
“他们没要你的命你就该庆幸了,”法卢科叹气。他很少叹气,叹气容易让治安官该有的冷峻和威严露出裂隙,但拳场一闹,没准他要捕捉的那只蜘蛛就会因为风声而弃网而逃,这个损失他担待不起,干脆也蛰伏下去,“好吧,把奎勒放一放,整个活也放一放。休息几天,等适当的时候我会让人再来找你的。”
“你先把赫拉克那个活儿的钱给我,我急用。”
法卢科立即明白过来:“老爵爷那边缺钱了?”
“我半年没送钱过去,早该给了。”海连点头。
法卢科打开抽屉,从里面数出了十来枚钱币,金银都有。他把这些硬邦邦的小玩意用手推到了桌子的另一头,男人忽然又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你还打算过多久?”
海连按着钱币的食指停了停,他垂下眼睛,看着指节上尚未愈合的斑斑破口。方停澜的药很有用,不痛了,也开始结痂了,再过几天,黑拳场混战过的痕迹就会在肉体上彻底消失。
但烈马那句话在心口捅下的刀子要用多久愈合?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至少……”海连声音轻得像羽毛,“让我守到她出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