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澜笑。他先是抿着嘴闷闷地笑,继而便笑出声,笑声清朗舒畅,仿佛听到什极有趣笑话。男人边笑边摇头道:“那你这位坏人,找到这位坏人,想要什?”
“这个……虽然不清楚你想在缇苏做什,但是清楚能帮到你什。至于这个坏人报酬,肯定比你那颗野心小得多,简而言之……”周不疑说到这里时,欠身向前,手撑住二人面前小圆桌,比个钱手指,他贪婪地舔舔嘴角。
“也想要座金矿。”
“前面那两个人太死板,说监视就监视,大公无私得仿佛在做什圣职,当然死得快。就不样,秦唯玉在面前醉生梦死,也在他跟前醉生梦死,大家心照不宣,各生欢喜。”周不疑答得理直气壮,点不把自己渎职当回事,“所以,现在找你,也是想这心照不宣下。”
“你对梁王殿下并不是很忠心嘛。”
“你不也是样吗?”周不疑大笑,“忠心有个屁用,能换几个钱?在这边兢兢业业干活,到时候回东州,见梁王殿下养两匹驹子,照样得点头哈腰喊声白马大人,黑马大人。人比马还贱世道,给他忠心,是指望他赏副好辔头?”
方停澜针见血:“你恨梁王。”
“不不不,不恨他,”周不疑面否认着,面声音却渐渐地冷下来,“不瞒方大人说,身份不比您,是小吏之子。父亲不过是在裂国之战中护卫梁王宠妾出京,才换得指甲盖大官半职,他把这官半职当宝贝,削尖脑袋想把往梁王府里送去当幕僚,好让也当个指甲盖。可惜不争气,末席都排不上,回回只能站在角落里。梁王能想到,会派过来,也不过是因为小时候乳娘是个南国女人,教南境话。”
周不疑忽然不再继续说下去,他口把茶饮尽,坐起来:“在东州时,见过你。”
方停澜没回话。
“两次。”周不疑伸出两根手指头,“第次是你家还没出事时候,你带着帮武隆子弟从迟锦城花市街口打马而过,春风得意;次是在梁王府里,去帮人搬书路过砚阁,你在梁王身边为他筹谋,没过多久,秦唯珅就把儒岭那座难啃金矿搞到手——你手笔。从那时候,就知道,咱们是类人。”
“什人。”
周不疑字顿:“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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