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尉。”
这声音戏谑，陌生，带着毒蛇
冰凉。方停澜向
旁看去，那个喊他陌生人靠在墙上，朝他吹
声口哨。
方停澜皱眉，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摸向后腰短刀：“你是谁？”
“
是谁？是你同僚。”那人回答道。
“没事，你已经帮大忙。”
秦唯玉腼腆地笑笑，他环顾四周，歉然道，“得走，不然时间和行程对不上话，他们绝对要起疑心。”
“去吧，下次见面是什
时候？”
“想想……”秦唯玉招手叫自己马车开过来，“下个月吧。下个月大剧场有出戏，叫什《湖边银钥匙》，会去订个包厢，到时候见。”
方停澜点头答应，他看着秦唯玉坐上马车，陈王殿下在关门之前忽然又回头，看向方停澜目光复杂：“停澜，……能信任你吧？”
法才能摆脱他们过来。”
“他们？”
秦唯玉冷笑声，“还能有谁，二哥呗。他怕在这边当质子不老实，想着法监视。”
秦唯玉二哥正是梁王，方停澜看着对方眼底那股漠然，心头凛——恐怕那天烟花夜里，他要不是足够坦诚，向秦唯玉做出承诺又分享秘密，没准对方真会把自己当成梁王来试探他又枚棋子。
这看，那天他这位发小惊恐和抽泣，还有那股无知懵懂神气，全是为哄骗自己放下戒心演技。方停澜意识到这点后居然也不恼怒，甚至莫名地松口气。反正大家都是带着面具做游戏，谁在乎面具底下是什表情。他还安慰对方道：“难为你，再忍年就好。”
“当然。永远站在你这边，从小是，将来也是。”方停澜笑着承诺道。
秦唯玉僵硬地牵牵嘴角，最终他还没能弯出个笑，马车门便关上。
等秦唯玉走后，方停澜才打开手中纸条。秦唯玉笔记潦草，像是匆匆记下几个字。
晨鸣宫棋盘街九号。
方停澜把纸条收起，想去问问那几个情报贩子，结果刚走到街拐角，身旁蓦地传来声轻笑。
“也是，忍十年，再多年也没什。”秦唯玉自嘲般笑笑，他把样东西塞进方停澜手里，“不过好歹帮上你忙。”
“这是什？”
“费祎线索。”
“你查到？”方停澜惊讶。
“也不算，”秦唯玉摇摇头，“纸条上住址里住位子爵，他在十年前是琥珀王近侍，如果费祎真来过缇苏，那他要是与琥珀王会见就势必会过这位子爵眼。没法帮你过去，所以你得自己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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