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学过如何跟踪人,真要跟踪就不会让你发现。”方停澜笑着,“你和你同伙戏演得太浮夸,只想看看你们什时候会走下舞台。”
“可客人说
年轻小警卫在群情激愤下有些手足无措,他大概才就职不久,辩解起来都结结巴巴:“、没欺负她,还什都没说呢……”他求助地看向自己上司,不远处还在研究墙上块血渍黑袍治安官咋下舌,男人走过来,手粗鲁地拉起女孩胳膊,手捏住女孩下颌,就着这个姿势冷冷地打量对方眼。
女孩顿时不哭。
治安官吩咐道:“记录下这姑娘姓名和住址,让她走吧。”
他声音比他脸更有特点,带着金属锋利和石头坚硬。方停澜不由得多看他两眼。
妓女拒绝小警卫伸过来手,挣扎着自己站起,低声对他说自己名字和住所,然后捂着脸从人群拥堵反方向踉跄离开。
惊喘起送到每个人耳中。几个离得近围观人发出声惊呼,很快惊呼又在人群流转中换成种诡秘兴奋,在场所有人都相信,这起香艳又残忍凶杀案马上会成为整个久梦城起码半个月谈资。
“你完全没看到凶手吗?”警卫问道。
“没有,天太暗……”
“真吗,可现在你是唯——”
“说什都没看到!”女孩近乎崩溃地尖叫道,“当时就晕过去!你为什觉得个姑娘会有胆量去回头看个拿着刀凶犯?!”她疯般想推开警卫,但手上点力气也没有,反而自己脚下软瘫软在地。
警卫在治安官示意下开始疏散人群,让白鸟区恢复它该有体面。“不过也好,她以后就不敢再干这行,下贱人定会碰到肮脏事,就跟去过泥巴区人鞋样是骗不人。”老妇人啧啧感叹着,又说,“去做个正经女工吧,正经女工可不会栽进这种事里。”
女孩在白鸟区石街边走得很慢。远离骚动中心,白鸟区其他地方静谧柔婉得正如夜晚该有样子。在她快要来到白鸟区和安万那区交界倒影河边时,她忽然转身,妆点着血渍长裙在夜色里绕出个漂亮圆弧。
“嘿,东州佬。”刚刚还惊慌无助姑娘如今脸上毫无泪痕,红唇边挂着抹狡黠微笑。
18.
“你跟踪。”她说。
这幕激起在场不少人同情心,有人叫道:“为什你定要逼迫个可怜姑娘呢!”
“不是还有个车夫吗?”
“她说她已经晕过去……”
“车夫醒没?”
“你们现在应该去找凶手,而不是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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