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骂无关惊恐,只关兴奋。
自从十多年前东州宏朝突遭变故分为二,而宏朝海军名将费祎又叛国逃亡后,曾经独霸方东州水师在允海上几乎销声匿迹。如今却让毒蜂撞上艘东州军舰,不亚于是饿虎见肥肉,凶狼盯上白羊,船
灰沙扯扯嘴角:“军舰……?”
“不是你想缇苏军舰,他们船头形状是鲛女,这个不是。”海连连忙解释,边暗暗松口气。
至少敌船和他烂命是没关系。
允海之上波涛从未平息,缇苏,莫亦,繁水等国在海上军舰林立,尤以缇苏势力范围最大。但二人这会对话轻松,只因来是军舰也无所谓,脚下毒蜂号船硬炮好,自出厂后这艘双桅劫掠舰击溃军舰不知凡几,再来艘,也不过是让船上水手们在醉酒后又多样可吹嘘战绩罢。
海连继续眺望,片刻后他忽然有些不可置信般咦声。
气上又刷层腥味。浓烈劣质烟草气铺天盖地,海连皱起眉毛,头皮发痛,下颌蹭到灰沙脸上胡茬也发痛。结束这个吻他立马咳嗽起来,翻个白眼:“你这臭嘴。”
“你这不还没被熏死?嫌弃什?”灰沙给他解绑,海连刚活动两下手腕,就被灰沙丢来外套兜头罩脸,“操你也不急这时,把衣服换上,准备干活。”
海连扒开衣裳:“干活?”
“有船来,没准就是你前天偷偷放走那个缇苏婆娘带来。”
说话间海连已经穿好外套,正在往腰间插上佩刀,他愣,“不至于吧……”
“怎?”灰沙问道。
“不太对……”
“什不太对?”
青年眯起眼睛骤然瞪大,他提高嗓门,“要命,那好像是东州军舰!”
话音落,甲板上霎时热闹起来,连灰沙都骂声娘。
“至不至于是老子说算,不是你,”灰沙爬上梯子,甲板上已经传来水手呼喝,火药弓刀齐备,敌人即将到来。灰沙仿佛又想到什,回头道:“海连,你最好祈祷这船不是因为你而招来,不然到时候可就不是操顿或是绑上几天能解决得。”
灰沙般不会叫海连名字,旦叫,也就意味着他对海连下最后通牒。等灰沙走后,海连默默地抹把嘴,嘀咕句:“……不然怎解决,大不条烂命赔呗。”
1.
海连来到甲板上时,无名敌船已离毒蜂号不到两海里。他手脚轻快地攀上瞭望台,扯住根缆绳保持平衡,努力辨认着敌船形状。天色太暗,对方旗帜图案模糊,波涛间依旧只能窥见船体在浪中起伏漆黑剪影。
“不像是同行船,像是军舰。”海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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