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连忙摆手:“没没没。”
原来袁木将这件事定义为绝交。
裘榆定义为“不爱他”计划。
那裘榆就是在看见袁木吃冰棍那瞬间发现“不爱他”这件事比自己想像中要复杂。袁木对冰棍雪糕类东西毫无兴趣,突然在冬天吃冰定是他生活发生某种改变。这种改变将可能是裘榆永远不得而知。
不过,单单要求裘榆放下对“这种改变”执念就已经十分困难,遑论、遑论不爱他。
“别学忘时间,记得弄早饭吃。”方琼离开时带上门,免得热气跑掉。
“好。”
运行电器持续发出低沉嗡鸣,袁木静静地听几分钟,最后伸手关停。
周日设有晚自习,袁木早早出门,去学校之前先坐在陆倚云店门口吃完支冰棍。和陆老板聊几句有没,转头瞥见裘榆和钱进正往这边来,袁木拿下嘴里木片敷衍地说句结语匆匆逃走。
他有些不敢直面裘榆。无论是拒接他碰过零钱,还是搬离座位不愿坐他后面,或是课堂上那句专门说给他听隐喻,其实袁木是切实被裘榆重伤到。愧疚、怒、怨,所有理不清情绪经过时间发酵过后就剩害怕。因为罪魁祸首是袁木,比之,裘榆做并不算什,归根结底是袁木脆弱。
半梦半醒间有阵胃像火燎,袁木本能地蜷作团,四肢聚拢抵御疼痛。捱到天微微亮,起床换衣时也没分清到底是梦不是梦。他重新倒下去,摸索着记忆将膝盖抵到胸腹,双臂围环。坚持几秒后散开。
狗屁最有安全感睡觉姿势,只觉得好累。接着舔到左腮新生两颗溃疡,想着,那胃疼应该是真。
洗漱之后没顾早餐直接回房做题,写会儿试卷方琼提着个电暖器进袁木卧室,说用上这个手脚要暖和些。
夏天电扇冬天烤炉,其实单品价格不是太贵,咬咬牙几件也可以勉强负担。但后续电费是笔大支出,方琼便都只配置必需个,它们大多数时间放在袁茶房间。
袁木下意识先拒绝:“还好,不冷。”
“他怎大冷天在你这儿买冰棍吃。”裘榆
钱进皱眉:“怎感觉,袁儿在躲。”
裘榆没和他争。
陆倚云听见,笑盈盈地拆台:“没啊,他躲裘榆。”
钱进:“啊?”
“袁木不是说和裘榆绝交吗。你这怎,他也和你处崩?”
方琼已经替他插上电:“开着,多多少少要好过点。”
“袁茶不用吗。”
“她这会儿也用不上,大清早出门去玩。”
袁木才知道自己误会——并非就给他,时限今天早上,用完要还回去。
他反而心安:“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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