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晨遇兴致勃勃跟裘榆聊:“这是吊着你呢,巴不得看你抓心挠肺。你看,前面段时间天天送,有天不送,你就会想:咦,她怎不送,是不是不喜欢?”他绘声绘色,“诶——过几天突然又送,你又想:噢,还是对有意思。她不让你烦,又让你天天惦记她。”
王成星根据自己经验搭腔:“说不定是没钱,生活费是爸妈按周给。”
乍听,黄晨遇想给他拳。再琢磨,也好像是有点靠谱。
“哎呀不重要,总之目达到。”黄晨遇要上手摸裘榆胸,“你问榆哥,现在他心痒不痒。”
裘榆在试卷上写个“解”,在打冒号,被黄晨遇折腾成破折号。
初中接触生物这门学科后,有段时间,袁木对种植无名地产生浓厚兴趣,且付诸过次行动。培育生命这件事新奇而伟大,他便提前沉浸在新奇和伟大里,没设想过失败可能性。
挖坑,撒种,浇水,每步袁木都谨小慎微,然后三粒种子只冒出根嫩苗。于是照顾得更精细,然后那根嫩苗绿着绿着就死。
守着枯黄叶子,袁木说不上来何种感受。没有太难过,也不至于失望。只是无厘头地认为,或许植物生长本身是场骗局,和他生活样。他不再想,也不再在意。
现在裘榆摊开掌心送给袁木,袁木便也摊开掌心接过来。上楼回家,同样全程摊着。为这四颗考虑,生怕它们也需要氧气。
方琼和袁茶在各自房间做事,客厅留灯。他把瓜子摆自己房间书桌上,去厨房。
他撂笔,睨他:“你皮子痒不痒。”
黄晨遇把手臂弹回自己怀里环着。
前边儿,袁木书往课桌盖,他脱校服拉椅子起身,问:“有没有去学校超市买水。”
裘榆合笔盖,把黄晨遇掀开:“顺便去上个厕所。”
路上袁木没怎说话,到超市
找个深口铝锅,新买花盆里绿植被转移。没想着去储物间翻工具,袁木忍受泥土钻满指甲缝可怕触觉。心想这哪叫配套,裘榆挺会给人找事儿。
弄完之后,花盆土空三分之二,握握沾满泥手,袁木抱着容器出门,去找刘姨嘴上经常念叨,她在楼后面辛辛苦苦垦出那小块玉米地。
袁茶听见大门开又合,想问问哥哥要去哪儿。但人早看不见,只剩狼藉阳台。
个多月过下来,黄晨遇发现和作业答案相比,还是玩儿更重要。而且几次考试裘榆分儿都比他高,权衡之下他和于绣溪交换,坐去后排。
给裘榆送早餐姑娘像打游击,冷不丁冒个头露个面。也像拧不紧失修水龙头,时不时会漏出那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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