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吸得不认真,但不得不说自己打破自己的禁忌还蛮爽的。
青色烟雾也像云,被风攘散的那一种。
天渐渐失亮,烟也渐渐燃尽,他伸直了手,高过头顶,把烟蒂按熄在那件湿润的外套上。
手指划了划,灰烬糊成一团。
也还是云,乌
有洗衣机,只是油点偶尔需要浸泡手搓。
他也洗过她们生理期弄脏的裤子,滚筒搅不干净,便分离出来用牙刷处理。
袁木这次放许多洗衣粉,五颜六色的泡泡溢得满地板都是,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没事找事做。
但没关系,衣服很干净,仍然是洁白。
袁木把它挂去卧室里的落地衣架,拉好窗帘,脱鞋滚去床上。
临放学,杨岚清把外套给袁木,她代苏秦雨说谢谢,说完谢谢又说对不起,因为过手时才看见之前谁都没留意到的一抹褐红。
杨岚清红着脸赶紧收回来:“不好意思,洗了再给你们吧。”
袁木握住没放。
裘榆去办公室拿迟补的新课本还没回来,这次他把外套叠进自己书包:“没关系,本来该我洗。”
方琼守店的晚上,通常是袁木准备晚饭。
杨岚清:“那麻烦——”
袁木点头:“他来了我会跟他说。”
后来他怎么跟他说的。
“有女生被生理期弄脏了裤子,你的外套被借去遮了。”
“谁?”
是!凭什么裘榆两瓶水!我要第二瓶你他妈说经费不够!”
体委被摇得神志不清:“我有吗偏偏你妈放开我”
裘榆往后望,袁木正埋首捡怀中衣服上蝴蝶一样的银杏叶。
相错而过,他不知道他回首。
回程中,杨岚清慌慌张张叫住路过的袁木,开口说话带些羞窘:“袁木,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外套。”
躺着看,光影昏暗,真的很像一朵云啊。
这是袁木第一次在房间里抽烟。
一是他很讨厌残留的烟味,既冷又臭。
二是怕被方琼和袁茶发现。
三是日子久了会把墙壁熏黄。
他今天拿了点钱给袁茶,让她去外面吃。
“哥我吃完给你打包回来。”
袁茶扒门边。
袁木把衣服泡在盆里,又拿一份钱给她:“谢谢。”
家里的衣服大多由袁木洗,尤其冬天,方琼和袁茶碰不得冷水的时候。
“女生聚一起,没分清是哪位。”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还。”
“没。”
“好嘛,再说吧。”
“好吧。”
她指他看远处躲在树荫下的苏秦雨,“她说她没留意生理期……然后,不太方便……想借来围着挡一下……”
袁木了然。
但这外套是裘榆的,我不好替他做决定。
可是,没有人会拒绝帮这个忙。
他把云让出去:“好,不过这个外套是裘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