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谁都不知道还来阴老子!”
裘榆把万立夹在指间燃着烟拿下来,把明灭烟头捻熄在他嘴唇上。
“别给老子老
火红褪成粉红,劣质扫把变成富贵牡丹花。
“谁跟你,路是你买?”
袁木没兴趣吵小学生式架,说:“不是为打架话先走。”
万立眼睁睁看袁木冷着脸离开,心气郁结,暗骂句抓抓头发。
看人消失在笔直长巷尽头,万立正想拔腿再悄悄跟上去,耳边突刮道劲风,左肩被人抡棍。
袁木看眼,不见犹豫地点点头。
“好嘞!”王成星欢呼声,“拜拜,假期愉快!”转眼就溜没烟。
上次杨岚清把那支钢笔历史追溯到小学时期,也就是十几年前,袁木细想也为这个数字吃惊。
他忘自己为它换过几次管芯,初中时甚至还请人补过漆,拿着支五块钱不到货排去店里,老板都笑说不值得。
但因为是方琼牵着他去买,袁木就扔不掉它。
也许是无法到达哲学教授平面,靠眼前这本扁薄贫乏政治教材来看,他越学哲学越觉得世界荒唐。
最讨厌政治,偏偏这门课分数最高——是千万件荒唐事其中之。
老师开始讲课,他再看向窗外,枝桠退出去。
课堂没有意思,它和风玩去。
又难以自制地,莫名地,想起那天早上,被裹在光和雾里等候他裘榆。
这力道把万立扇懵,他忘记捂头也忘记逃跑,结果后背又硬生生挨砖头。
裘榆把两样东西扔到边,踹脚红毛后膝,把他压趴在地面,左手按头半跪在他腰上。
“你叫什名字?”裘榆开口问他。
操你二姨父奶奶,打还抢台词。
万立挣扎番,无果。
那个下午,方琼第次接他放学,袁茶还在家里等着吃奶,她却为他挑支笔而停留很长时间。
袁木出校门,走在回家路上,路过第三个垃圾桶时,把手里钢笔丢进去。
今天他又选小路,将拐弯进巷口,袁木停下脚步。
来人差点撞上他,急忙后退几步,慌里慌张地要逃开,又差点摔倒,干脆尴尬地僵着不动。
“跟着干什?”
做树真好,是树就好。
离放学铃响还剩几分钟,隔壁和楼上便起推桌拉椅动静,伴串串嚎叫和隆隆跑步声,袁木周围同学也被传染似也躁动不停,蠢蠢欲疯。
政治老师背手站在讲台边,不高兴地停几分钟,最后妥协地摆手下课。
王成星挂上书包要跑,记起件未解决事,赶紧把钢笔从书包侧兜掏出来递到袁木眼下。
“这个,和上支差不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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