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方拿出证据,说诊疗过程没问题,但那人不信,还报了警。他没有证据,情绪激动又说话粗俗,就被扣了顶医闹的帽子。
“谁承想那人是个狠角,不声不吭了半个月,一把火烧了医院,
司机笑了笑:“小伙子外地人吧,这事当年特轰动,整个北池都知道。”
整个北池都知道的事,他却一点也没听说过,程沐则眉头微拧:“您能具体说说吗?”
“嗐。”司机扬声,“我就道听途说,你想知道我就给你讲讲。”
“嗯。”程沐则应着,“这路上也无聊。”
司机关掉广播,认真讲了起来。
午饭前,沈靳之替他收拾好了所有行李。
他一直喋喋不休地和沈靳之说话,但沈靳之却只嘱咐了他注意安全和提防继母这两件事,仿佛并没有很在意他回北池这件事。
在机场大厅拖了很久,还是到了不得不去安检的时候。
起飞前,程沐则给沈靳之发了条消息,重复了一遍他会回来的诺言。
飞机没有晚点。
的事。
他艰难地放下手,视线在刚才的按压下变得模糊。
“想回去?”
沈靳之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
模糊的视线重新聚焦,集中在沈靳之的脸上,程沐则舔舔嘴唇:“你都听到了?”
“新闻里这个医院是个私立医院,挺无良的,挺小的头疼脑热都能给人家治成精神病。原本吧,这种病它就说不清。有人觉得不对劲,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三年前,这医院治死了个小姑娘。听说进去的时候只是抑郁症,结果治着治着人就没了。”
听到抑郁症,程沐则合理猜测道:“z.sha?”
司机摇摇头:“哪儿啊,是医疗事故。这父女俩相依为命,孩子昨天还能说话会喘气,转眼就停尸间相见了。男人当场就崩溃了,非要医院偿命。”
程沐则咬住下唇,继续往下听。
程沐则乘车赶向市区,纵然很久没有回来,他也无心怀旧,只想尽快解决事情回到沈靳之身边。
车上,司机放着广播新闻。
“近期,原北池市精神疾病医院重大医疗事故案在逃通缉犯黄某落网。北池警方称会早日公布真相,还正义于民众。”
听着,司机忽然感慨道:“哦呦,三年了,可算给逮着了。”
程沐则对“三年”这个词着实敏感,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您怎么知道是三年?”
沈靳之点头。
迟疑间,沈靳之又道:“着急的话,午饭后我送你去机场。每天下午两点有一趟飞机可以飞北池,两小时就到,安顿完刚好可以吃晚饭。”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沈靳之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带他往家走。
程沐则怔愣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