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感在程沐则自责外蒙上块不透明白布,却难以遮盖他浓烈情绪波动。
他重重地低下头。
“都是错。”程沐则道歉着,“如果不是不辞而别,你至少不会这难过。”
程沐则嘴唇
“算是吧。”
“算是?”程沐则没听懂。
沈靳之停手,俯身与程沐则近距离对视。
“不管当年如何,再替拍次吧,等你完全康复之后。”
感受着言语间传递来鼓励,程沐则心脏发颤。
沈靳之慌张地撑住程沐则,扶他坐在床角。
程沐则摆摆手:“没事,真还好,就是有点晕。”
记忆在他脑中横冲直撞,很给面子得没带来过多痛感。
他无力地绽出个笑容,调侃道:“住过来以后主卧就给,占你地方,蹭吃蹭喝还蹭车,这都不赖话还有什算是赖?”
沈靳之手指没入程沐则发丝,按揉着他头顶穴位:“大概是当年你缠着,非要给拍照时候。”
低眸看向程沐则手:“从进来到现在直扒着镜头不肯松手,很难看不出来吧?”
程沐则无奈地摩挲着手上受损镜头:“中午回宿舍时就这样,知道是谁,其实之前和他说过很多次,但他直不听。”
“他对摄影有兴趣?”
“不是。”程沐则摇头,“他要是单纯有兴趣,可以带他接触,但可惜不是。同寝室友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没想好怎处理,有点恼人。”
沈靳之长“嗯”声,回复道:“想听听主意吗?”
沈靳之总在照顾别人情绪,却从没点破过自己悲戚。
年后才搬到楼上……
如果不是除夕夜那场大雪,沈靳之或许时至今日都会独自守着这些曾经富有温度事物。
三年,他目睹着屋子里沾染人气渐渐败散,自欺欺人地保持着原来生活习惯。
仿佛只要他不打开那扇门,他期望人就永远待在里面。
听着沈靳之藏着几分真实无奈声音,程沐则不由得苦笑道:“那时是不是很烦?”
沈靳之摇摇头:“很怀念那段日子,要是你还能像当年那样缠着就好。至少,能清楚知道自己是被人需要。”
独自承担太多,程沐则早就丢当年那种肆无忌惮。
他默默抬起眼眸,眼神里藏着遗憾期待。
“那求你拍照事,最后成功吗?”
程沐则本想着能有人倾听他苦恼就不错,却没想到沈靳之居然真能这快想出解决办法。
他惊喜道:“沈老师快赐个教。”
沈靳之脸认真地给出建议:“不如搬过来和起住。”
程沐则脚下发软,向旁倾倒。
“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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