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不慎落入闭塞五官迷雾,他也仅是靠着直觉在分辨潜存威胁。
他轻叹口气。
看情况,当着沈靳之面搬走怕
沈靳之声音发紧地问道:“怎伤?”
程沐则不敢抬眼,局促地整理着手表,盖住那个因为久戴腕表而近乎被他遗忘伤痕。
他回复道:“不记得。”
说完,他站起身,又语焉不详地低声道:“或许,就是怕。”
他声如蚊呐,也不管沈靳之有没有听清,便回房间。
他再度挣动,大脑似乎终于有反抗意识,顺应他意图。
可沈靳之力气却像是安装自动调节器,每次都精准地沿着他力道增加,轻而易举地压制着他。
沈靳之轻笑声:“为什这抗拒和同住?你在害怕什吗?”
他手指继续向上移动,指尖受到阻碍,不经意没入程沐则手表腕带下方。
道窄细疤痕破坏光滑手感。
沈靳之指节略松,细细地描摹着程沐则骨骼形状。
那力道不大,程沐则明明可以挣脱,却总觉得体内有种潜藏力量阻止他反抗。
唯有语言系统还是属于他自己,他反驳着:“没有。”
沈靳之手指又向上滑动寸:“没有什?”
隔着衣物,沈靳之心跳从他背后传来,不规则撞击频率无声地诉说着侵略。
夜晚风平静地从窗前刮过,程沐则闭着眼,感受着细微风声。
客厅里很安静,甚至没有走动声音。
程沐则睁开眼,目光不自觉停留在腕间手表上。
他刚才回答也不算敷衍,毕竟这个伤口是怎来,他确没有印象。
他说出那句“害怕”也不是假,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
沈靳之指尖微顿,他抓着程沐则手腕翻动手掌,又撑开手表腕带。
泛白伤疤猝然,bao露在灯光之下,那道伤痕不短,竟从腕带外直延伸到内里暗处。
沈靳之力道瞬间丢失。
趁着对方松懈空当,程沐则收回手,向旁边撤开个身位。
空气度凝滞。
沈靳之不紧不慢地反问道:“是没有顾及无家可归搬过来,还是没有塞给大笔钱帮着渡过难关,又或是没有担忧不舍得吃东西自己买大堆?”
由指腹传来温度愈发升高,连同那些问题起炙烤着他。
程沐则无可反驳,只能低声对沈靳之说:“你先松手。”
沈靳之装模作样地叹口气:“阿夏,你好奇怪。昨晚明明是你蹲在家门口坚持要住在这里,现在却又说走就走,你要怎办?”
程沐则不知道怎说,只能重复自己诉求:“你……你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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