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之缓步跟出去，安静地倚在主卧门口，看着顺拐
程沐则穿过客厅，等人安全跑到门口，才开口提示道：“钥匙在鞋橱上。”
程沐则根本顾不上什
，囫囵地抓起钥匙圈。
金属质地钥匙串互相撞击，清脆声音不断催促着他动作。
脚趾在匆忙间遭罪地直接被挤进鞋里。
程沐则却完全没心情在意这些，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靳之打断他磕磕绊绊话，细数道：“你今早前后
共叫
三遍沈老师，看来你是真很不喜欢学长这个称呼。”
“，……”程沐则极不连贯地说着，言语互相粘连，黏腻到根本撕不开。
沈靳之淡淡地眨眨眼，转言道：“也可以。”
他步步走过来，接起他没说完话：“那以后改口叫男朋友吧。”
“男……”
“喜欢你。”
虽然那声音模糊得稀碎，程沐则还是顷刻间就辨认出那是他声音。
程沐则大脑彻底宕机，脸颊因缺氧迅速泛起红晕。
居然是真？！
他是醉到把大脑扔到外太空去？这种话也能随便乱说？！
他反应完。
片刻后，程沐则找到个可能。
他试探地问道：“沈老师……你病还没好吗？”
“小没良心。”
沈靳之嗤笑声，下床绕过床位拿起床头柜上手机，弯身靠近程沐则。
他刚打开门往前冲，沈靳之又柔声地补充道：“还有业主卡。”
程沐则匆忙瞟眼，拿起卡片就往外跑。
等那扑通扑通脚步声到楼下，沈靳之才偏身从客厅窗子望下去。
他淡淡笑，久久地注视着程沐则离开背影。
沈靳之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程沐则原本就红脸像是又掺进去几个熟透西红柿做染料，分分钟能滴出血来。
他大脑瞬间开启紧急避险模式，满脑子都在叫嚣着撤退。
“学长有点事！就先走！！”
说完，他狂奔而出。
程沐则还没消化完这巨大冲击，沈靳之又给他下另剂猛药。
“这份表白，接受。”
沈靳之语气不咸不淡，像是说句晚安那样稀松平常。
程沐则撤开身体，手忙脚乱地在床上扑腾几下，站到地板上。
他慌张道：“等等，沈老师，，，昨晚喝多，说——”
明亮阳光透过窗帘压在沈靳之背脊上，衬得他十分晃眼，也带给程沐则种似曾相识错觉。
沈靳之举起手机：“还真是有点儿可怜。”
程沐则不明就里地看着屏幕里音频，抬眼与沈靳之对视。
“点下。”沈靳之道。
程沐则抬起手，指尖落在界面播放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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