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算——”
程沐则打断他
话：“没有不想，你说。”
沈靳之继续：“这山路挺滑，
好几次都差点跌倒，你得保证全须全尾地到达目地。”
这本就是他职责所在，面对这个要求，程沐则有些不解。
“抓着。”
“学……长？”
“嗯。”沈靳之笑着应声。
“程沐则，你等等——”
这时，唐落踩着湿润泥土追上
程沐则脚步。
就在唐落即将靠近两人时，她脚下忽而
滑，直冲程沐则怀里栽去。
又走段时间，程沐则头顶意外扣下顶帽子。
——那是沈靳之直戴在头上。
没有帽子遮挡，沈靳之倦意明显更甚。
细雨浸湿地面土壤，也蒙在沈靳之眼镜片上。
程沐则手搭在帽檐上，有些无措：“沈老师，赔你件……两件衣服，你能不生气吗？”
给吧，赶夜路快累死，想睡觉～”
秦逸取回电话。
“睡啊哥，你注意安全，过几天见。”
通话终止于此。
程沐则放下手机，有些怅然。
直到沈靳之抬起手臂，他呆呆地搭上手，才领会沈靳之意思。
“沈……”程沐则话音转，快速改换称呼，“学长，还有第三件吗？”
沈靳之淡淡地垂下眼睫，向唐落方向瞥眼，看人还紧紧跟着，于是道：“还有最后个，先想想再和你说。”
上山路极其漫长，和他们同
沈靳之大跨步，扶住唐落手臂，闷声提示道：“注意脚下。”
在旁程沐则呆滞地看着两人，想帮忙却无从下手。
唐落悻悻地起身，遗憾地看眼程沐则，才对沈靳之道谢。
沈靳之走回程沐则身边，齿间微磨，又开口道：“第二件。”
程沐则愣：“还有第二件？”
沈靳之微怔，继而偏过头：“能要点别吗？”
“可以。”像是看见希望曙光，程沐则连忙道，“沈老师想要什
？”
沈靳之眉眼淡：“你不是学生，以后就别叫沈老师，就这个要求。”
程沐则摸摸后脑勺，有点为难：“那叫你什合适？”
似乎早有预料，沈靳之回答十分流畅：“们都是津大毕业，你叫声学长，不过分吧？”
不远处，沈靳之还在向上走着。
他背脊宽阔，光是看着，就让人安心。
他追赶上沈靳之脚步，却丢失说话力气。
他静默地走在沈靳之身边，贪心地摄取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宽慰感。
穿行在树林间，他们根本无法打伞。雨滴细雾似洒下，看似不到需要穿雨衣程度，积聚水雾也足以打湿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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