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之端起
直握在掌心里
手机，打开微信，动作幅度极小地打下行字。
黑暗里，程沐则摆在床头上手机忽而亮，提示栏处跳出条微信。
「
程沐则无意识地移动着，抱住
沈靳之。
沈靳之勾起唇角，极轻地说着：“不是说好各睡边吗？阿夏，你越界。”
他视线缓缓下移，却看不到程沐则磕伤位置。
他阿夏，原本是个只要磕碰点就会喊疼娇气包。
远处车辆穿行在马路上，传来细腻白噪音。
沈靳之身子明显震，细小震荡顺着床体传开。
他迟缓地转过身，神色晦暗不明。
程沐则嘴唇微张，略有尴尬地抬起他撕下晕车贴：“你忘揭。”
他不敢看沈靳之反应，拉起被子蒙过头顶，迅速背过身去：“沈老师晚安！”
沈靳之盯着裹得像粽子似程沐则，浅淡笑。
“沈老师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沈靳之站在原地停留会儿，重新上床。
液体波动从他这边延展到程沐则那边，带给两人却不是放松。
灯光骤暗，沈靳之关灯。
程沐则瞳孔缓慢接受着灯光变化，夜灯由暗至明。
万卫铎挂断电话。
他们相处时，大多数都是万卫铎在他身上吃瘪，这样颠倒过来情况实在太少，沈靳之时有些不习惯。
药已经彻底干，程沐则整理好裤脚，问道：“是没有其他床铺吗？”
沈靳之默认。
程沐则向前坐坐：“没关系，再多要床被子，们各睡边就是，两个大男人怕什
？”
沈靳之抬起手，却悬停在程沐则背脊之外。
“你欠两次。”
他平复着悸动心跳，轻描淡写地说着。
“这个人很小气，所以希望你大方点，能多还些。”
“如果……你肯还话。”
“晚安。”
沈靳之不再移动，听着程沐则逐渐放缓呼吸，忐忑又期待地等着。
半个小时后，程沐则睡着。
月色从窗帘缝隙挤进房间，散落在程沐则发丝间。
终于，他等人翻身。
沈靳之背对着他，动不动地侧躺着，像个安放在那人形塑像。
光影下，程沐则瞧见沈靳之耳后还贴着东西，正翘着边角。
好像是晕车贴。
这东西贴久对身体不好。
程沐则伸直手，费力地够到沈靳之耳后，撕掉那张圆形药膏。
他说完这话，莫名有点心虚。
他靠到床头，重新拨打客房服务通讯。
酒店很快送来被子。
为表坦荡，程沐则脱掉外衣鞋袜，直接钻进被子。
水床内液体来回晃动，贴合地托举着程沐则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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