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轰然倒塌,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柴火堆。
束台将九殷放在池塘边的雪地上,跪坐在他身侧,用法术修复九殷的伤口。
束台有些狼狈,头发被火燎了一些,脸上有几道黑黑的印子,鬓发混着汗水黏在脸侧。但他眼下顾不得这些,他跪在九殷身侧,灵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近九殷的身体.
九殷的手好凉,束台抓着他的手,心说会不会是因为将他放在了雪地里,被冻到了。
他想给他暖一暖,一低头,眼泪便滴落在了九殷手背上。
束台在哭,他没有见过这般虚弱没有生气的九殷,这样奄奄一息的九殷让他想起了樊渊里的殷晚。他惶惶不知所措,身后的头发一寸一寸变白,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像个小兽一般呜咽。
“莫哭。”九殷的声音轻得像是束台的幻觉。
“不要哭了。”九殷动了动手指,勾住了束台的手。他看着束台垂下来的白发,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心知这样的情形会叫束台想起什么,只好愈发用力的握住束台的手。
束台在颤抖,但是九殷握住他之后,他就一下子定了下来。
束台抓住了九殷,好像抓住了要离开的殷晚,失而复得的心情一下子冲塌了许久以来的心结。束台伏在九殷身上,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