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顿顿,道:“不用。”
束台说走,就真走得干脆利落,袭红衣,满头白发,穿梭在茂盛丛林中,身影渐渐被层层叠叠叶子遮掩,直到消失不见。
他路走到不周山脚下,过这个地方,便是凡间。山脚下河宽阔很多,河面水流缓缓流动。
束台走到河边,蹲下身洗洗手。河水从他指缝中流出去,束台看向河中自己倒影。
他抚抚自己满头白发,既要做个人,那还是该入乡随俗些。随着他手掌拂过,满头白发重新变为黑色。他将头上殷晚不尽木簪子取下来,指腹摩挲那两个篆刻小字。
河洛把九殷说好可怜,偷偷观察束台神色。
束台沉默半晌,不知道在想什。
“你呢,”河洛问道:“上头神仙两族打架事,你还管不管。”
束台袖着手,望望天,道:“或许他们根本不需要。”
河洛想想也是,束台对西王母来说最大用处就是给九殷设局,而对于不知道内情神族众人来说,束台已经被他们献祭掉。
结界布置到最后,由九殷收尾。那日刚刚下过雨,呼吸间都是清润雨气。束台自洞府中走出来,找到把自己绑着荡秋千河洛。
河洛不知道怎搞,头朝下,两只脚丫子在半空中扑腾,看起来还挺开心。
“你也不嫌头晕。”束台把他拎起来,“有话要问你。”
河洛道:“松开。”
束台有些嫌弃松手,河洛依然大头朝下晃晃悠悠,“问吧。”
殷晚,束台心里默念,殷晚。
远处忽然
河洛不知道想到什,小声嘟囔,“你要是万三千年前也这番态度,哪还有后来这多事情。”
束台听见,但是没说话,他想,要是万三千年前九殷能为他心软点,不也没有这多事?
只是时至今日说这些话都已经没有意义。
束台站直身子,撂下句,“走。”
河洛忙把自己正过来,叫住束台,“你不去同九殷道别吗?”
“结界快要修补完,你和九殷接下来有什打算?”
“不知道呐。”河洛声音随着他荡秋千动作忽远忽近。
束台倚在树边,沉默会儿,道:“九殷曾同说过,他想构建个没有神仙干预人间,他之后还会去做这件事吗?”
河洛想想,道:“结界旦著称,隔绝天上人间,神仙妖魔等闲不可进入凡间,同他最初构想也差不离吧。”
不等束台说话,河洛声音晃晃悠悠传过来,“便是没有别办法,九殷也做不更多。他失去天道身份和权柄,西王母那边还在追杀他,他如今只剩下自保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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