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闻声抬起头,笑道:“想给你做个发簪。”
殷晚坐在束台身边,束台便把手里东西给他看,那发簪已经快要成型,尾端雕刻出简单凤羽形状,看似不起眼簪子中流淌着光芒
殷晚面色难看,他在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原来如此悲哀。这条命还给束台,相识相知岁月便如烟云散,此后种种与他再无干系。若不去做这件事,九殷样不会放过他,真要等到万年之后,束台与另个人言笑晏晏吗?
不可以,殷晚只是想想这种可能性,心里便如百蚁噬心般痛苦。他转念又想到面前九殷,他眼看着束台同自己相处时候,心里是什滋味呢?
九殷当然对束台有情,殷晚心想,束台不相信是因为他不明白,个人爱个人,不单单表现在开心,欢喜,也表现在怨恨,妒忌。
殷晚笑,咬着牙道:“不愧是天道大人,心硬如铁,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九殷眉目低垂,“你时间不多,好好想想,是换他自由,还是再来遍。”
台之后,便将救束台法子告诉西王母,借她口叫知晓,继而献祭束台。”
“你只算错点,”殷晚眼中含着挑衅,“你没有想到,束台也喜欢上。”
九殷目光慢慢转冷,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淡声道:“这不会对结局造成什不同。”
“怎不会!”殷晚想起束台,眼中凝聚愤怒,“你有没有想过,束台知道因献祭他而死,他会有多难过。日后,若他知道你今日这番布局,你叫他如何自处?”
九殷敛着眉,声音淡淡,“听你这意思,你不愿意献祭。”
话语落地,九殷身形消失不见,光束中灰尘像是杰出舞者,不知疲倦盘旋往复。
“你会后悔。”殷晚声音轻轻,不知道落在谁耳中。
殷晚拎着个红漆食盒走进樊渊,束台难得没有在睡觉,他手里拿把刻刀,不知道在雕刻什。
走进看,殷晚才发现束台手中块不知道是什东西,泛着墨玉样莹润光泽。
“你在做什?”
好个顾左右而言他,殷晚心下嘲讽,“就是不愿意,你能如何?”
九殷看着殷晚,忽然轻嗤声,“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殷晚怔。
九殷面对着他,“你不过是个身外化身罢,最差结果,你不愿意献祭,毁掉你,切同从前般。等过阵子,束台忘掉你,大可以再创造个殷晚,重新来过。”
九殷眼中讥诮不加掩饰,“你以为你很特殊吗?在束台漫长岁月中,你算得什?他从前也说爱,万三千年过去,不同样喜欢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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