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没犯病的夏小荔活蹦乱跳,刘医生让他用了药,又让他带着口罩出了住院楼,就在医院内部观察了一天,做了些测试,发觉没有再出现症状,于是当天就开了出院单。
夏小荔又开心又有些舍不得,他知道,出了医院,他的“病人”身份就没了,自然也就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对乔聿撒娇求抱抱。
甚至有些后悔,应该趁前几天大好的机会多求亲亲,自己还是胆子不够大,光抱抱就满足了。
后悔。
这内心戏的小表情全在脸上,乔聿哪能看不出来?他都忍不住憋着笑了。
乔大教授坐在自己办公室,偶尔心思神游,想起这几天的夏小荔,都忍不住勾了嘴角。
每天晚上他把卷子给夏小荔带过去,一个人做题,一个人做工作或看书,然后给他讲解,讲完之后就到了夏小荔的粘人时间。
乔聿已经不记得自己十七八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大概怎么也不会是夏小荔这样,家里两位大知识分子,对他从小的教育都是温和谦良恭俭让,还有保持一身正气,耐得住搞学问的清苦也守得住本心,至于小孩子的宠爱撒娇,没有这回事。
十八岁去了美国,几乎是一夜之间被迫成为了大人,在强烈落差感的现实和繁重的学业之间挣扎了好一段时间,那时候林之华的靠近,是真的带给了他那段日子里最灿烂的阳光。
乔聿不会撒娇,从来没有过,即便后来恋爱,他也没在爱人面前显露出软弱或娇萌这一面,这固然因为他是上位者的性别身份使然,但林之华也几乎没有过,他最多的表现形式就是任性,各种任性,乔聿每一次突破底限的包容,都能换来对方的开心。
白珠也在,两人只能心照不宣隔着层不用挑明的面纱互相瞪眼,夏小荔在母亲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一颗特别后悔,又特别想趁最后的机会多跟乔聿腻歪腻歪的心都憋了回去
出了医院夏小荔直接就要回学校上晚自习,白珠拧不过他,于是乔聿开车送他去学校,白珠把他的东西送回公寓,分头行事。
一上车,还在车库里,乔聿的
但这是不对的。
夏小荔唇红齿白大长腿的样子在乔聿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知道夏小荔是故意,趁生病“报复”自己给他的“约法三章”,以及亲过人又拒绝的“渣男行为”,这小孩,准准地拿捏住了自己舍不得拒绝一个病人的心思,变得肆无忌惮。
攀着他的腰,在他耳边吐着热气,断断续续含含糊糊地说着话,乔聿想一想就觉得自己抵挡不住。
不需要什么更过分的行为,光是这样大面积的身体接触,亲密的搂抱,就已经够他消化了。
过来三天,美国的药到了,乔聿请了假,上午就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