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湿软,舔得宋野枝腰热,扭着身子想喘气。易青巍用点力,手腕箍近后颈,他动不,嘤咛声。易青巍右掌游走,拇指轻按他喉结。宋野枝吞咽唾液,喉结滚动,在易青巍手下,像是另条鲜活生命。
“是不是直在等?”易青巍贴着他脸颊,问。
宋野枝眨眨眼,左手环住他颈子,右手摸他眉骨,他鼻梁,最后两指掐他下巴。
“等着等着就睡着。”宋野枝问,“今天怎,是
易青巍凌晨回到家,拧锁关门,沙发旁边小台灯昏昏亮着。他身浓重消毒液味道,是洗得太干净。鼻腔却总尝到隐淡血腥味,是永远洗不干净。
宋野枝侧趴在沙发上,手指蜷缩,落在脸边。他知道给自己盖件外套,外套是易青巍。人睡得很熟,呼吸均匀,易青巍跪在地毯上望他许久,下巴就垫在他手边。这近,可以开始感知温度,源源不断输向他。
血,心脏,焦躁因子,最终平静下来。
易青巍扯走领带,解开皮带,上楼拿睡衣去浴室冲洗换装,下楼来抱宋野枝。
抱就醒。
。他坐在椅子上消食,颈靠椅背,眼看天花板,感觉要把自己也搁凉,易青巍还不回来。
门口碎盆花,正中央,是从天而降。炸裂声音过于凄厉,宋野枝惊得站起来。他揉揉胃,走出去看。
拉椅、扶杆、开门,碰哪哪有静电。春天穿不得毛衣,路上噼里啪啦,火花带闪电打得欢快。他边走边盯手指,要变成皮卡丘是不是。
复式楼前花圃,被宋野枝分为两半。边种草莓,边养花——卧室阳台上也养花,放是宋野枝最爱。花,那年和赵欢与起从秦皇岛带回来,也是和赵欢与起从胡同院儿里移栽到新家来。她分走两株,留他三株。
碎在面前便是这三株。
“今天晚上你没有打电话回来。”宋野枝睡眼紧闭,声音闷哑。明显没清醒,话脱口而出,怕是睡前就在肠肚里千回百转。
易青巍没说话,低眼看他。
“你看看嘛。”他开口。
宋野枝听话地睁眼,抬起胳膊,掌心摸摸易青巍侧脸:“听起来你比委屈。”
易青巍依然没说话,视线锁着宋野枝眼睛。看他说话,眼神又移去他嘴唇。舔舔嘴巴,凑去亲他。
宋野枝站在地残花烂泥中,抬头看二楼阳台。
陶勋白天提过嘴今日有大风预警,是他没放在心上。
但好端端被大风卷落下来也实在太离谱。
今晚终于有事情可做。
宋野枝找来新花盆,跪在地上把泥与花捧起来,点滴不放过:这世上似乎物物皆脆弱,易毁。你呢,能把你救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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