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病房里,宋英军最后几个字,是对易青巍说的。
谢谢你,待他好。
宋英军开始喘气,“好”字迟迟说不清,难发准音。易青巍懂了,连点头,又忙摇头。
怎么能是您谢我,我心甘情愿,该我谢您。
来不及说,护士撵人。
不伦不类的纸条排一排,围着一个简陋的小坟堆。两个人灰头土脸笑起来。
这世间,一个人总要寄托点什么在另一个人身上,宋野枝猜想。
掉进茫茫人海,找不到浮木可怎么活。
有没有一生只靠自己就游到尽头的?
宋野枝不信。
巍吻得狠,两手控着他的腰臀,前后摆,上下磨。害他几次失手,圆润的指甲在那处往往复复,刮出几条红痕。
椅子高,宋野枝绷紧了脚尖才触得到地,控制权转移,易青巍放过他,动作变得温柔。
“谢谢你救我。”宋野枝软软倒去他颈边,沉默很久,说。
“什么时候的事儿?刚才吗?刚才的话,不用谢。”
“要谢的,谢谢。”
说了,宋英军也难听到。
这是易青巍的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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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7k,像初中时候的周日晚上赶周记,爽。榜单任务好像完不成了,也挺爽。最后两个小时打算去吃个饭,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祝各位除夕好,新年好,初五好,各家平安。
哪怕只寄托短暂的一刻,也算得上美妙的救赎。
何况,我就选他当我余生途中唯一一根木头。
救过一次,就是无数次。
易青巍吻他发烫耳侧,珍惜而郑重:“行,得收下。”
连带宋叔那份也收下。
宋英军土葬后没多久,翠凤凰开始不吃不喝,撑不过几天,死在笼子里。姿势很狼狈,两只翅膀折了一样,撇去两边。小小的头藏在羽毛里,看不见灰白色眼皮是否有覆上。
是易青巍拿着铁锹,带上宋野枝,找了地方去埋的。平平整整盖上薄土,易青巍返去寻店家买纸钱。兜里没有打火机,又再多跑一趟。
“不知道万物通不通,死去的鸟能收到纸钱么?”易青巍问。
宋野枝知道他想逗自己说话,也就说了。
“等会儿,那我把纸钱折成蚯蚓和毛毛虫,它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