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
？”
“水。”
做完那事儿之后，宋野枝极度渴水，之前已经喝光
瓶，空荡荡的矿泉水瓶不知滚到哪里去
。
易青巍拿来新的，为他拧开，站在床边伸手，把他拉起来。
易青巍摸他泛红的眼皮，问：“哭太多，是不是？”
易青巍要说话，又被宋野枝捂住嘴。
他用气声说：“不要告诉李姨
在这儿。”
李姨看着玄关有鞋才来问人的，她多敲几下，叫：“小巍？”
易青巍没应宋野枝的话，攥着他的手指，朝门外说：“李姨，在呢，刚才在睡觉。”
也确实在睡觉。
易青巍明知故问，使着坏地轻声问：“怎？”
宋野枝没有回答。
他没有力气说话，正在攒。
易青巍笑下，宋野枝的腹下就空瞬，胸口被带着起震。
门外，楼下传来开锁关门的声音，宋野枝睁开眼睛。
他喜欢他的皮，也爱他的骨。
易青巍躺着，宋野枝趴在他的身上。胸贴胸，腹叠腹，腿压腿。
宋野枝的手藏在枕头下面，易青巍的手游走在他身上。
从锁骨，到肩胛。再向下划，此时，宋野枝的蝴蝶骨是隐没的。不过，这两块骨头，也有振翅欲飞的时候。
后半程，浴缸的水凉，他抱他来床上。宋野枝背对他跪坐着，手撑在床面，手抓紧他的手腕，仰颈，挺腰。
宋野枝说：“是汗。”
易青巍迁就地点头，故作敷衍地直“嗯”。
再逗他多说几句，看人的体力恢复，精神慢慢好起来，易青巍才关门下楼去。
宋野枝耳朵有些热，倒回他胸前。
“哦哦好。”李姨说，“看地上那烤鸭咋回事儿啊，晚上要吃吗？”
易青巍笑着低眉去瞟宋野枝的表情，说：“啊，那个是有人送来的，会儿给提上来。”
李姨：“这年头，还有人专往别个家里送烤鸭啊，真有意思。”她边嘟囔着边下楼去。
易青巍不知在乐什，用脸去拱宋野枝埋着的头。宋野枝撇开不想理他，被咬口。
易青巍说：“李姨来做晚饭。”
天色不明亮，已经六七点。
果然，不会儿，脚步踏在楼梯上，停在门口，有人敲门。
李姨说：“小巍在吧？开始做饭哦？”
宋野枝要起身，被易青巍按回来。
就这样，他将蝴蝶骨献到他眼前。
然后是脊梁，节节硬实圆润的骨头，串串摸下来，像滑腻的细沙下埋白色珍珠。
然后到达尾椎，最后颗。
他每处都施着力，宋野枝毫无反应，唯独到这里时，身上的人忽然全身瑟缩下，同时从喉咙里挤出捧气。
声带无振动，也就没有发出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