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到车上,赵欢与意犹未尽:“明天再去另一家看看。”
“嗯,得仔细挑,这
领结系上了,正整理衣领。
易青巍哼笑,不同了,露出一丝痞:“你现在脱我也不介意,你介意?”
“小叔,你别打趣我。”宋野枝无力地抗议。
“看着,教你戴袖扣。”
戴就罢了,易青巍的目光在宋野枝腕间和胸前来回扫视,还是垂着眼皮问了出来:“我之前给你戴上的项链,你解了?”
“看你心情。快去。”
不多会儿,更衣室的门开了一条缝,宋野枝在招手叫易青巍进去。
易青巍看了赵欢与一眼。
“看我干嘛,难道要我去啊?”赵欢与睁大眼睛。
易青巍顿时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敛着眉头进去了。
,新郎让穿什么就穿什么。”
赵欢与当即拆他台:“最后还不是紧着你们来。”
王行赫的伴郎团,不是发小就是同学,伴郎和伴郎不一定都认识,但都跟赵欢与挺熟。她爱玩儿,王行赫也爱带着她玩儿,譬如他大学时瞎组的乐队的那些演出,一场没落下过的人,也只找得出赵欢与一个。
一谈这事,易青巍赞叹:“真是奇了,到时候还得麻烦您串个伴郎团引荐人的场。”
给个梯子赵欢与就能顺着爬上天:“小易你别担心,包我身上,小事一桩。”
宋野枝用没被束住的那只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说:“这几天跑步不方便。”
左手戴好了,易青巍把他右手抓下来:“认真看。”
“哦。”
赵欢与嘴上嫌弃王行赫面子大,行动上不见得,她那么一个对规矩礼节不耐烦,对形象不在意的人,直到天黑,才勉强挑到一条满意的裙子。
在易青巍和宋野枝眼里,条条一个模,件件一个样,但都没怎么发言,任劳任怨陪着逛。
更衣室空间密闭逼仄,齿间弹出的音节,鼻间漾出的呼吸,都被困在四壁荡来荡去,逃不出去。
宋野枝有些后悔。
“我系不了领结,也没戴过袖扣。”更重要的是,“今天穿的是校裤,配衬衣,我都不好意思走出去。”
易青巍站在他身后,已经开始着手为他戴领结,笑道:“脱了,我出去给你拿条合适的来。”
宋野枝手搭在腰间,不动了,为难地说:“等你出去我再脱。”
逛男士区就是走个过场,宋野枝选了一件白色衬衣就要走人,易青巍跟在后面给他挑了一个领结和一对袖扣。
“别那么随便,你要顶着这身行头去给他拉小提琴的。”易青巍说。
“嗯?”宋野枝转头,“窦哥没和我说过。”
“托我转述。”易青巍拦住宋野枝要去结账的脚,“先去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他有没有指定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