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分钟,宋野枝又喊:“窦哥又考虑下,说电话里讲不合适,得当面谈!”
易青巍丢木材:“你问他,是不是有病。”
“这句就算吧。”
宋野枝趴在床上挂断电话,发现屏幕上还有新信息提示,而发信人是“宋俊哥”。宋俊已经半年多没找过自己,居然和小叔有联系。
宋野枝点开这条信息。
易青巍用手指把他头撇开。
饭后,他们坐在院里树下贪凉。只有易青巍蹲在院角,打算用剩下木材再捣腾个窝。
“外面那些钉子真钉得太难看。”易青巍说。
宋野枝躺在躺椅上,上摇下晃,感受着似有若无风,半闭着眼,去看易青巍背影。思绪漫天遍野地跑,尽想些不着边际,也不是没有中心点,思来想去全是绕着视野里这个人。
宋英军扇子停下来,侧着耳朵,问:“是不是铃声响?”
阵厌烦反感。
他懒懒地跟在宋野枝后面,想:是很招人喜欢,又乖又蠢,被欺负还个劲儿跟人说谢谢。
夕阳弥留天际,日光染红白色云和灰色马路,把影子越拉越长。宋野枝跑开段路,回头来等他,等得两个影子叠在起,密不可分。
路程并不长,他们并肩而行,慢慢悠悠地朝家走,直到最后缕余晖落尽。
到家门口,院里,陶国生和宋英军早已经回来,在忙着张罗晚饭。
「好,他好就好,辛苦你呀小巍。」
宋俊不止发这条,以往还有许多条,内容繁杂,却有规律:询问宋野枝近况——感慨——道谢,偶尔还有嘱托。
这算怎回事呢。
宋野枝猛地丢开手机,翻身坐起,怔愣半晌,去洗手间。
他在洗漱台前站很久,洗几次手,搓几遍脸,久到易青巍来敲门,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宋野枝:“嗯。”然后喊,“小叔,你电话响。”
易青巍:“进去帮看看,不是医院事儿就不管。”
得令,宋野枝提拉着拖鞋去屋里拿电话,然后传话:“是窦哥!”
窦哥就是王行赫,易青巍说:“你接,问他啥事儿。”
“哦。”
易青巍停在门口那个用木头做猫窝前,里面没有猫,有食物和水,还有旧而干净棉布。他看就知道是哪些人杰作。
他问:“那多猫真肯挤个窝吗?”
宋野枝蹲下去,探头往木房子里观察,回答:“好像很少有猫会睡在里面,大多是吃完东西就走。”
他头就在易青巍手边,易青巍伸出两根指头蹭蹭,心道:好乖。嘴上却挑剔:“钉子钉得歪歪扭扭,窝里还有木屑。”
宋野枝把木屑捡出来,点头:“还好猫没有洁癖和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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