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与说:“挺好,像智力未发育阶段玩儿游戏,重温童年乐趣。”
确实有乐趣。
如果没有这两片薄薄镜片相隔遮掩,宋野枝视线怎敢肆无忌惮地追着他不放,等他看过来时,怎敢不知规避,直白而炽烈,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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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野枝:真不爱哭。
他坐起身来,竖起枕头垫在背后,口喝粥口吃肉。
“你还把小叔墨镜带来?”
赵欢与低头,把挂在领口墨镜摘下来:“忘记还他。”
宋野枝扯纸擦手,把墨镜拿过来,自己戴上。
“你能看到在看你吗?”
宋野枝想永远待在这个怀抱里。
他现下思绪混乱,只颠三倒四不停地想,想来想去只重复那几句话:
什都不求。
得不到也没关系。
你千万不要离开。
行?”
宋野枝还在使劲摇头。
“摇头是怎个意思?”他问。
“还哭这凶?你刚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再哭,眼睛就别想见人,晚上还安排篝火宴呢。”易青巍下下拍他背,说道。
易青巍能觉察出他情绪不是因为刚才事,但也想不出其他缘由。放在宋野枝身上,流眼泪可不是小事,遑论是现下这种不绝眼泪。
赵欢与奇怪,歪头歪脑打量半天,摇头。
“乌漆麻黑。”
“就说嘛。”保险起见,宋野枝又给赵欢与戴上,说,“看。”
赵欢与:“在看,能吗?”
宋野枝摇头。
篝火宴宋野枝没去成,下午时候发起低烧,吃过药后就捂在被子里出汗。易青巍赴宴前先去餐厅端来碗粥,嘱咐他等凉些再起床喝。
天未黑尽,赵欢与颇有良心,抬碗肉来到房间看宋野枝喝粥。
“要吃这个烤鱼吗?”她手指拈起小撮想递到宋野枝嘴边,半道失手,掉床上。
“嗯……”宋野枝淡定地看眼,“没事。”
正好,还有张床。
像得到什而哭,又像失去什而泣。
易青巍没有定论。
期间,宋野枝抬起头来,睫毛上还挂有水珠,就这副样子看着易青巍,坚毅而果敢。他想向他提句忠告:可以对好,但不要对这好。
而这份坚毅和果敢是飘在天上东西,凭空而生,没有根基,不牢固,才冒出点来就被不自觉流出眼泪淹塌。
他又重新埋进那个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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