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你和周也善交往有没有什么异常。我问什么叫做异常。她说你们上学期谈恋爱,这学期是不是死灰复燃。”
周也善跟两个女孩站在一起,在说话,也不正经站,拿脚踢草,还适时转头看
“没什么。”周也善收回腿,站起身,说,“我过去看看。”
宋野枝多看一眼,周也善正朝那俩女孩走去,他回过头问:“他怎么了?”
“不知道,见人家长得好看?”
“但……”宋野枝坐下了,“走出要去打架的姿势。”
“不知道,耍酷?”
“过来——休息会儿——”赵欢与喊道。
宋野枝细细喘气,把球丢向树荫处,人也走过去。
周也善两腿叉开,直直抻着,他微眯着眼,时不时往球场外围看。见宋野枝越走越近,他歪着头说:“看那边。”
宋野枝没立刻坐下,接过赵欢与递来的水,一边拧盖一边看过去,远处有两个女孩子,很闲地左右晃悠。
没什么可看。
。
宋野枝一直按,清凉的指尖按到发热,不顾手酸,也不遗余力地按。
双方谁也不叫停。
易青巍喜欢且享受,小孩儿一心为他,有力又不打紧的付出。
将睡未睡时,他想,宋野枝懂事了,不再跟他说“谢谢”的客套话。
“对了——”
矿泉水瓶被赵欢与放在地上滚来滚去,阳光折射下,变成一个五光十色的圆筒。滚远了,她正用腿扒回来,问:“什么?”
“黄老师课间的时候找我进办公室,问我——”
“什么?”
又滚远了,赵欢与还在伸长了腿去扒,不肯起身。宋野枝走过去截住瓶子,将它立在原地,走回来。
宋野枝:“看什么?”
他来了,周也善就不看其他了。
以下往上看他,以暗处往明处看他。他仰头喝水,喉结滚动,锁骨有薄汗,灰色T恤的领边被浸湿。
周也善似乎也有些渴,喉结不自觉一滚。
宋野枝喝完水,嘴角有水渍,汇向下巴,被他用手指一下子抹净,居高临下看他,问道:“怎么了?”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是,5月中旬,期中考试的成绩快要出了。其实成绩在考完后对答案时就出了,不过没人敢细算,哪怕细算了,也犹在祈祷老师红笔留情,多给几分,多进几名。
宋野枝这次可以比上次月考高二十分左右,主因是这张数学试卷的几何题比例大一些。由此进前十的可能性也大一些。
以上是赵欢与和周也善共同分析的结果。
近六月的太阳有些不饶人的意思了。下午体育课上,老师让同学们自行组队练习排球,赵欢与和周也善抱着球坐在大树下躲凉。宋野枝一个人在太阳底下练垫球,脸晒得通红,额前碎发染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