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头晕吗?”系着安全带,宋野枝扭着身子往后看。
“不晕。”
等半天,宋老说这两个字以后就没下文,估计是醉得厉害,宋野枝又扭回去。
车厢困住团散不开酒气,宋
赵欢与不依不饶:“就问你是不是!”
进门时宋野枝就把外衣脱,现时穿是衬衣套卫衣。个子般高,奈何比例好,坐着时看起来小只,站着倒是手脚修长。就这样个人,边揉肩边从卫生间走廊上走过来。
干净,挺拔,像昨天看杂志上那棵稀有水杉。
“酷吗,倒看他很乖。”
“另说,比你好看是真。”易青巍扬着嘴角,语气惋惜,捧踩地气赵欢与。
“谢谢……”其实宋野枝也拿不准该喊哥还是叔,干脆住嘴。
宋野枝擦肩走过,关门时候,听见易青巍开口。
“易青巍,知道怎写?青山,巍峨。”
停顿下,再留下句话:“其实这代年轻人也偏好叫人名字。”
易青巍回到客厅,赵欢与在那若有所思地嗑瓜子儿。
趟,卫生间。”
这声哥哥叫得礼貌又疏离,易青巍像在拥挤人潮中被恰巧挑中,为人指路。挑他人还仰着头望他,头顶光全被他瞳孔吸去,眼睛里也盛盏明灯。
宋英军耳尖,听到宋野枝当真唤人哥哥,紧皱眉头,说:“没大没小。”
易伟功倒是乐呵呵,喝口热茶,慈爱地笑:“怎叫都行,年轻人,正经叫反而别扭。”
易青巍起身:“走,带你去。”
宋野枝走到门口,看易青巍盯着他说话,但没听全,脸迷茫:“什……是真?”
英雄所见略同,英雄被踩也不生气,她脸灿烂来回答:“南方水土养人儿是真!”
吃完晚饭,晚上八点,沈乐皆没现身。赵欢与看起来挺开心,更闹腾,还考虑着要和宋野枝起去他家玩儿,被易青巍拽住。
最后是易青巍开车送爷俩回去。
宋英军喝多,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干嘛呢?想着待会儿怎才不会被你哥揍?”
赵欢与完全不在意易青巍在说啥,轻咳,板脸,起范儿:“荒郊野岭,枯枝败叶。行吗,要常用些。”摇头感叹,“妈呀……这他妈也太酷。”
完,离家出走就算,还爆粗口。
易青巍扫眼隔桌聊得正热闹俩老,照着赵欢与额头弹下。
“遇到你这种没文化,人那是迫不得已。”
宋野枝,又跟在人后面。
“其实告诉在哪就行。”
易青巍没回头,在前头兀自回答:“没事儿,几步路。”
宋野枝觉得这句话有点儿耳熟。
“喏,左边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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