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哭够了、调整好情绪,路徐才睁开眼,他抬手擦了擦眼睛,走到办公桌边整理今天要做的工作。
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也没有被那样充满恶意地质疑,路徐专心地看着接下来要来厂里看的电动车企业
路徐重新打量了一遍李落云,他的胸腔起伏两下,但还是忍住了再次被羞辱的耻辱感,摇了摇头:“您不用担心,我会自己赚钱,不花他的钱、也不图他的钱。”
说着路徐咬了咬牙,要自证自己对苏折寒没有其他企图这件事让他崩溃又痛苦,他握紧双拳,竭力保持着镇定。
“我不会和他分开,除非他来跟我说。”路徐顿了顿,在李落云再次开口前郑重道:“如果您是来让我和他分手的,那就请回吧。”
李落云眯了眯眼:“你知道你和他的差距吗?你们这样在一起了,未来的每一件事都会有分歧有争吵,你们看问题的角度和方式不同,迟早会分开。”
路徐又定了定神,他深吸一口气,垂眸,很轻地“嗯”了一声,转身去开厂长办公室的门,走出厂长办公室前,路徐平静地承认:“不用您提醒,我知道我们的差距。”
“您好。”办公室里静了许久,路徐才出声,他淡然地看着李落云,没有第一次见面那样的局促和难堪,同样的,也没有喊阿姨。
“您有什么事吗?”路徐问。
李落云笑了声,笑里有些无奈:“我们也不要装傻了,我这次来,是来找你聊折寒的事。”
路徐看着她不说话。
“你和折寒还在一起,是吗?”李落云语气放缓了些。
说着路徐勾了下唇,朝李落云笑了下,没再说话便走出了厂长办公室。
在走廊上遇到好奇的厂长凑上来问他李落云的事,路徐脑子乱得听不清厂长在说什么,他只好摇摇头,快步离开走廊,几乎窒息着出了办公楼。
出了办公楼后,路徐飞速去了他的小办公室,进去后关上门,后背紧紧贴着门板,竭力调整着呼吸和情绪。
但胸腔的颤疼和鼻腔的酸涩还是忍不住上涌,他用力睁大眼睛,眼眶里不一会儿就蓄了泪。
路徐像用力咬住牙那样紧紧闭上双眼,眼泪潸然而下,身体控制不住地发颤。
路徐抿着嘴,他不想说,第一次见面的坏印象让他对苏折寒的母亲充满防备。
李落云叹了口气:“这事儿我们都知道,你不用瞒。”
“我没瞒。”路徐道:“您来是想劝我和他分手吗?”
李落云看路徐的目光逐渐锐利起来,这孩子今天有了防备、整个人的状态和上次完全不同。
“你跟折寒在一起,是为了钱吗?”李落云问得直白,路徐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些,似乎在听某种不可思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