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寒目光烦躁,他第一次学着路徐凑近到夏帆耳边:“以后不要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冲动的时候,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收尾。”
夏帆面无表情地看向苏折寒,苏折寒朝他挑衅地笑了下,转身把路徐拉出了车间。
“夏帆不是故意的。”来到两人过去常常对峙的小角落,路徐沉着脸道。
“要他花钱你心疼了?”苏折寒眼中冒火,路徐明显偏于夏帆的态度让他控制不住情绪。
“你是故意带那人检查那么贵的项目的吗?”路徐不受苏折寒影响,继续冷静地问:“为了告诉夏帆他不自量力,然后羞辱他吗?”
“他先走了。”苏折寒回答:“不用等他。”
回到工厂后苏折寒先去了七线,手上一沓体检费用单拉到夏帆面前:“转账还是现金?”
夏帆起身,拿过费用单一项一项看,此时路徐也走过来,越看眉头拧得越紧:“他不是脚的问题吗?为什么还做了这些项目?”
“他要全做。”苏折寒道:“也不贵,三四千而已。”
大血、气管镜、胃镜加起来就三千了,算上其他乱七八糟的检查直逼四千。
,却发现所有宝藏之外满是豺狼虎豹,路徐还未上前就被野兽撕咬得遍体鳞伤。
他原本以为他勇敢、无畏,可真的体会过之后才发觉自己过于乐观。
与此同时,苏折寒正抱臂站在北海县人民医院消化内科门外,耳边是一阵阵哕声,苏折寒眉头不耐烦地蹙了下,越过窗玻璃看里面做胃镜做得酸水都吐出来的管培生。
那管培生满脸煞白,一上午苏折寒带他抽了血、做了气管镜现在在做胃镜,待会儿还有个肠镜,都是大项目。
但愣是没给他去骨科看一下被撵伤的脚。
苏折
四千是夏帆一个月的工资。
“我给。”路徐二话没说低下头准备转账,两只手同时按住了他,苏折寒神情冷冷的:“是你撵了人家的脚吗?”
“夏帆是为了帮我。”
“不是。”夏帆把路徐的手按下去:“是我自己想撞他。”
说着夏帆掏出手机:“可以先给你一千五吗?剩下的下个月给你。”
“我不做了。”管培生惨白着脸出来,胆怯地看着苏折寒,不敢上前。
苏折寒扬眉:“你自己说要都做一遍的,没事,钱我掏,走吧,下一项,肠镜。”
“我不做了”管培生声音微微颤抖,紧接着往后退了一步,苏折寒刚朝他看过去,他转过身拔腿就跑,在医院走廊几乎跑成一道虚影。
脚看起来没什么事,苏折寒悠悠转过身,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师傅把车挪到医院正门,他走出去的时候司机正好到,苏折寒上了车:“走吧师傅。”
“还有个小伙子呢?”司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