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苏折寒横下心抬眸,目光发颤地看着有些懵懂的路徐:“我家和他家里是世交。”
路徐先反应过来苏折寒口中的“林逍”是谁,又想了一下“世交”的意思。
“思拓集团的、、总经理,林逍吗?”路
“温度再上去的话还是要去医院,行吗?”苏折寒温柔地跟他商量。
路徐眨眨眼,很勉强地点头。
一下午的兵荒马乱似乎终于在这一刻回归平静,苏折寒关了已经震动了一下午的手机,把房间里的垃圾收拾了之后又蹲到路徐床边:“现在想听我的坦白吗?”
路徐神情依旧是淡淡的,高烧和浑身酸痛的余温还未褪尽,他开口:“那个房子、不是你同学的对吗?”
苏折寒决意地点头,眸色下沉,不敢抬起看路徐的眼睛。
路徐双目紧闭、脸红得病态,整个身体颤得厉害,察觉到有人进了房间也只是迷糊地轻哼,他烧得厉害,浑身都在痛。
苏折寒克制地上前,轻抚路徐的额头,压着心底的难过喊他:“路徐、路徐。”
许是苏折寒的手凉得舒服,路徐一把抓住他,用脸紧紧贴着苏折寒的掌心,睫毛颤了两下,眼睛费力地睁开。
整双眼睛都映着红,路徐目光虚焦,不太能看清什么,只紧紧攥着脸上的手,喉咙灼痛地呼吸着。
苏折寒心中抽疼,他拿起遥控器开了空调,轻声安抚了路徐一阵后缓缓抽出手,去洗手间拧凉毛巾。
“那我、、这两天租出去。”路徐沙哑的嗓音里有股坚定的执拗。
苏折寒嗓子里似堵着什么东西,他酸哽地说了声“好”,他说不出不好、甚至没有立场阻止,他轻轻握住路徐放在床边的手:“我陪你租。”
路徐把手从苏折寒手中慢慢抽出来,问他:“还有别的吗?”
苏折寒喉结滚了两下,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勇气似乎在刚刚燃烧殆尽,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
良久,窗外晚霞已落,宁江的夜缓缓升起,路徐的目光明亮得像白炽灯,他的烧已经退了,身上的疼也不算什么,此时比白天清醒许多,他耐心地看着苏折寒,等他说。
房间里温度降下来后,路徐的呼吸明显没有那么急促,苏折寒又烧了热水,兑了矿泉水给人喂了两杯。
路徐是在半小时后渐渐恢复神智的,他躺在床上,任由苏折寒给他上药、又给他贴降温贴、再给他喂退烧药,乖得像刚出生的小狗、又像晌午时宁大家属楼里的那番光景。
“还要喝水吗?”苏折寒给路徐用温水擦了一遍身体后问他。
路徐嘴唇还是干着,他怔怔地点头,苏折寒立马继续给人喂水。
路徐的热已经降下来不少,但不知道晚上会不会继续烧,苏折寒想带他去医院,但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