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愿再和她对视。
“我再想想办法。”路徐声音僵着,转身回房间关上了门。
路徐现在只有两万四千多,就算下个月工资和奖金一起发下来,扣了日常开销也不到三万。
但他爸路同康在外面欠了二十几万,这些要债人都是路徐的老乡,当年路同康为了救路徐得了脑溢血的爷爷,问乡里乡外的左邻右舍借了不少钱,最后还是没能把人救活。
后来路同康在外头干活也得了脑溢血,在床上躺了一年后去世,那两年尽管债主们手里都紧巴巴,也没好意思问路徐一家孤儿寡母的要钱。
但等路徐上初中后,要钱的人渐渐开始上门,一开始都好声好气,后来发现一分钱都要不到,便开始威胁恐吓、甚至又打又砸。
所以路徐才退了学到外面打工,打了两年不看年龄的黑工,到了16岁便进了厂,存够了房租就把不堪债主折磨的秦丽君和路岩也接了过来。
其实这几年路徐还了点债的,但都是小头,那些小头的债主把这事儿在老家那边传开了,大头的债主们一听便打听了他们的住址、立马找上了门。
路徐透过房间里唯一一扇又小又破的独窗发着呆,不知过了多久,老旧的房间里终于又有了声音,路徐强撑着笑意,对刚刚拨出的电话那头的人道:“瑶姐,你们那儿还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