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见到凌泠真人时候起,就表现得像条发情疯狗,各种蠢话说尽,蠢事做尽,顶着个甲方身份对凌泠用强占便宜,满心只想着“得到”,根本不考虑凌泠需要是什,那时候凌泠对他避之不及,他们处在感情天平两个极端。
而后,好不容易凌泠对他有点点好感,他也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随时发情心,他们可以缓慢却又明显地向彼此靠近,这是沈鸣玉回忆里最好段时光,他们时时有争吵,却在每次争吵过后靠得更近,他见过凌泠家人,吃过他妈妈和他本人做饭,对凌泠说,再等等。
他们就站在那个即将戳破彼此心意门槛上,随便来个什助力,就能水到渠成。
偏偏紧跟着就出事。
直到现在,凌泠对他感情明显在变深,沈鸣玉都知道,然而他却不得不在此刻保持冷静。
吃完饭,沈鸣玉让管家特意做盒芜洲肠粉,打包在饭盒里给凌泠带过去。
岳嘉明开车送沈鸣玉去凌泠公司,在车上时候,沈鸣玉抱着那盒温热肠粉,想起早些时候,他给凌泠也带过几次早餐,有肠粉,还有虾饺小笼包。
都是在惹凌泠生气之后,借着出差名义,拎着吃去接他,去求和好。
现在状况看起来和那时候很像,都是沈鸣玉有错在先,抱着盒吃臊眉耷眼地去拱到对方面前说:“对不起,是错,别不理啊。”
但其实不样,那时候沈鸣玉错得坦荡,凌泠生气也生得明明白白,直接摆在面上说“不干”,沈鸣玉求和求得也坦荡,斩钉截铁句“单方面分手不同意”,来回地反倒让两人单纯甲方乙方关系朝暧昧更进步。
唉,真想去他妈冷静,先亲抱滚床单再说。
沈鸣玉知道那个最浪漫,他们距离最“近”,最炽热moment已经过去,现在即便他解释,凌泠会信他,但不代表激情会再回来,那像分析个项目做
不像现在,切都是暗流。
凌泠从来没有表明过自己在生气,沈鸣玉也无从辩解他所作所为不是叶公,也不是怂,或许他可以开诚布公地跟凌泠解释,他在等二审宣判,在等尘埃落定,那些美好东西应该在所有坏事情都结束以后,然后他们光明正大,毫无后顾之忧地去拥有彼此。
经历过在狱中相思和煎熬之后,沈鸣玉觉得对自己喜欢人,应该有担当。
他不跟凌泠做爱,反而是他觉得自己成熟。
但是这些话要怎跟凌泠说呢?这根本不是解释不解释问题,沈鸣玉想这些天,终于想到症结所在,他跟凌泠感情没有同步,彼此节奏频率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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