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点打量那张床,标准1米5的双人床,沈鸣玉很自觉地自己躺上去试了试,觉得软硬适中,还颠了颠,似乎也还算结实,没有发出奇怪的声响,他很满意。
这房间他不是第一次来,这床也不是第一回躺,但是上一次,沈鸣玉满心都在醉酒的凌泠身上,根本顾不上打量环境。
想起那个醉生梦死的夜晚,沈鸣玉至今还觉得心跳,他只见过一次那样的凌泠,打破了他的认知,超出了他的预料,虽然当事人过后抵死不认,伤透了他的心,但沈鸣玉也不曾后悔有过那样的一个夜晚。
缘分这事可真神奇,兜兜转转地,他居然正大光明地住进了这里。
此时嘴角一直挂着笑,沈鸣玉哼着歌打开衣柜,凌泠的衣服还真不算多,秋冬一个衣柜,春夏一个,两个衣柜都没装满,沈鸣玉很自觉地把挂着的衣服拨到一边,给自己留出了小半个空间。
么还这么春风荡漾的?心里的笑意像一股细细的喷泉,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摁都摁不住。
沈鸣玉脖子上搭着条刚买的浴巾,带着一身喷香的水气挤进厨房,脑袋伸到凌泠鼻子底下:“我香不香?”
不用闻就是满鼻子的水生植物味儿,这沐浴露好像太香了点儿,凌泠用胳膊肘把沈鸣玉支开,说:“香死人了都。”
“肥皂味儿你嫌弃,香你也嫌弃,”沈鸣玉故作委屈:“泠泠,你是不是就是嫌弃我?”
凌泠是嫌弃,但不是嫌弃他身上的味道,是嫌弃他动不动故意这么做作爱撒娇,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一只,他鼻子都皱了起来,嫌弃地挥挥胳膊说:“一边去,想要我不嫌弃就别妨碍我。”
然后他看到了那件珠光白的丝质衬衫。
这衣柜里像这么骚气的衣服并不多,白衬衫委委屈屈地缩在柜子最角落,沈鸣玉拨了拨,
沈鸣玉堵住门:“我不,我才刚住进来你就嫌弃我,那得多习惯习惯,就得多看看我多闻闻我,不然以后日子可怎么处。”
还以后呢,凌泠看着这人没皮没脸的样儿,觉得这家可能很快就轮不到自己做主了,他没辙地说:“你衣服还没收拾呢,要么你出去把狗喂了,把自己衣服先整理好放衣柜里?”
沈鸣玉这才点头,干活他还是挺乐意的,把行李箱推进卧室,喊道:“那我开你衣柜了哦。”
“随便用,我东西不多。”凌泠回喊道,然后关门开火,准备煎炒烹炸。
凌泠卧室的空间不大,一排衣柜和一张床就已经差不多占满了,这屋子虽然不大,但给他布置得挺温馨,沈鸣玉在卧室里细细打量,床头一盏和风落地灯,发出柔和的光,床边还铺了厚厚的手工地毯,他觉得跟自己那东西又多又乱糟糟的房间截然不同,十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