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玉磨牙道:“就上次,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那次,要我帮你回忆下吗?”
凌泠最不想回忆的就是那晚,他也咬牙道:“不必了,我不记得就不算。”
“是……吗?”沈鸣玉眉头拧成川字纹,神色又有些怔怔的:“都不记得了?都不算?”
凌泠有些心虚,不知怎么,明明那晚的荒唐是双方的,但此时沈鸣玉咄咄逼问,他却压根不想承认,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像某些渣男,做是做了,认是不会认的。
他在心里跟自己说,那并不是两情相悦,就是一时糊涂,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而且对方也是个男的,凌泠觉得自己是真断片了,才会跟一个男的在床上打滚互咬,这种黑历史他一辈子都不想再面对。
“一只狗就够受了,还来两只。”
“哪来的两只?”沈鸣玉在大厅里四处张望:“没有啊。”
凌泠懒得理他,他的笔电带回了家,这会在公司只能打开项目组里设计助理的电脑开工,问道:“要什么东西?什么要求?”
沈鸣玉却没接茬,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凌泠边上,学着瓦哥凑近凌泠闻了闻,皱眉说:“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跟别人喝酒。”
凌泠一怔,沈鸣玉又说:“还穿成这样,真不让人省心。”
“不算,”他狠狠心,跟沈鸣玉说:“我没答应过,而且,你凭什么让我不许跟别人喝酒?”
心虚的时候人就会下意识地反问对方,试图把愧疚感转移给对方。
沈鸣玉像是回不过神来,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其实真心话是“你喝醉了太可爱,给别人看到我会妒忌”,或者是“你喝醉了要是跟别人也在床上互啃,我会发疯”,这话怎么能说得出口,他只能找出个蹩脚又不容置疑的理由:“凭……我是你甲方,金主,我说什么就是
凌泠低头看了看自己,一件珠光白的真丝衬衫,上面有影影绰绰的荧光彩粉,肉眼不太能发现,但是被光一打,尤其是晚上的室内,显得周身流光溢彩的。
很骚气,他平时上班当然不会穿这样,但是今天去酒吧,难得放纵一把。
这件衬衫最大的特点还不是这暗戳戳的流彩,而是从胸口往上是没有扣子的,大敞开,但是又有条似遮非遮,要束不束的同色系真丝领带,还是松垮垮的型。
总之真是要多撩有多撩,让人只想一把抓住这松垮垮的领带把人勾过来,而后用,bao力把那大敞的衣领撕开。
凌泠一个头两个大,觉得这两句话里似乎有很多信息,很多槽点,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吐槽,他也不觉得自己衣装有什么不得体的,但还是把那快垮到肩膀的领口收了收,没好气地说:“管得着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跟别人喝酒?你做梦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