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瓶型和材质的选择上,凌泠找了无数无数的资料,现在一切都反过来了,往群里扔资料扔
凌泠这才知道,那晚的荒唐是双方的。
草了个娘嘞!
不仅对沈鸣玉刷新了认知,凌泠对自己都刷新了认知,他不知道沈鸣玉扣着的衬衫底下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满身红印子,甚至,沈鸣玉那鼓翘翘的屁股*上不会也有自己啃的牙印吧?
他记不起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会脑子里不受控地画面一帧接一帧,放电影一样放着两个疯狂滚动和互相啃噬的人,还带着音效,喘息,笑,叫嚷……
啊,快疯了!
逼人了。
真是想破头也想不到合适的方式,怎么做都有些尴尬。
沈鸣玉难得会觉得尴尬。
他猜不透凌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理?是讨厌他们发生了那样的事,还是怨恨那样的事情过后自己没给他“名分”?
怎么男人心怎么也跟海底针一样,他猜来猜去猜不透,又犹豫着要不要干脆去表个白?
凌泠把面前冰冻过的矿泉水拧开连灌几口,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人生中第一次社死。
这场工作会他几乎没讲话,心虚得不敢看对方,卓湃戳他不得不讲话的时候,说的也语无伦次结结巴巴,跟平时判若两人,卓湃狐疑地看着他:“小凌啊,小沈总刚刚说我们最近的工作态度有问题,这方面你要做好表率啊,之前咱们双方的沟通不是很顺畅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一屋子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凌泠赶紧说:“没有的事,沟通一直都很顺畅,我知道了,以后会再加强沟通的,手机24小时都为小沈总开机。”
沈鸣玉满意地笑了,凌泠满后背的虚汗。
从这天起,凌泠又换了个方式,不再避着沈鸣玉,反而像要反卷甲方客户一样,爆发出史无前例的工作热情,设计思路像开闸放水一样,滔滔不绝。
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凌泠了,设计图倒是见了一大堆,沈鸣玉不服气,强制性地安排了一个工作会议,把近期的工作双方一起做个小结。
凌泠果然拎着电脑来了,大热天的,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滴水不漏,坐在他对面的沈鸣玉看着他这副禁欲模样,喉头连滚好几下。
沈鸣玉穿着件骚气的尖领绸质粉衬衫,领口敞开着,不像是开会,倒像是去夜场勾人,凌泠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却眼尖地在他敞开的脖颈底下看到好几处淡淡的印子,心中一惊。
沈鸣玉也眼尖地发现了凌泠的视线落处,装作不经意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还左右晃了晃,像是颈椎疼一样,手指一直在脖子和锁骨处揉着,眼神却盯着凌泠。
直到看到这人的耳朵尖渐渐红了起来,跟着整只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