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玉发来
个“晚安”
动图，凌泠没再理他。
好不容易躺下来闭上眼睛，想想明天周日还要跟客户开电话会议，简直糟心透
，傻逼沈鸣玉，凌泠做梦都在问
沈鸣玉自来熟样，说，“小凌这种称呼太客套，要是熟不如叫小泠，但现在还不太熟，
还是叫凌老师吧。”
老师现在也成个烂俗商务称呼，凌泠懒得跟他争论，随他去。
他正要睡，沈鸣玉又问他，“刚刚群里参考设计图凌老师都看吗，有什
想法？要不要们现在讨论讨论？”
凌泠按捺住即将要,bao走怒意，你知道现在几点？现在星期几？你知道社畜个星期能有几天休息？还有，你知不知道你那些所谓参考图都是瞎比闹？
他在心里怒吼通，手指却老老实实地打字：“哦，现在还没什想法，小沈总太见多识广，给这些资料可能要消化会，要不然们改天再聊？”
这样咯，凌泠看着对话框里傻兮兮狗脸，这是他专门备着应付甲方乙方专用表情包。
这下卓湃紧跟着往群里发串笑脸附和他。
半天，沈鸣玉发几个字，“嗯，以后不懂就问。”
“草……”凌泠简直气笑，不懂就问？心里飘过串脏话……
这耗到凌晨点多快两点，群里总算消停，但凌泠难得好心情全没。
沈鸣玉没声儿，凌泠想着这明显又给足脸面拒绝，这人总不至于还拉着自己强聊吧？乙方再卑微，也不至于24小时全天候伺候甲方吧？这人总得明点儿事理。
但沈鸣玉不吭声，就像半夜里那半只始终没掉下来靴子，不等到他回复，凌泠睡觉也睡不踏实。
过好会，沈鸣玉才“嗯”声，透着股不情不愿，而后说：“那行吧，你先好好想想，咱们明天可以通个视频电话，有什想法都先抛出来。”
凌泠心里股嫌恶，又不是情人打什视频电话……语音讲不清吗？
他忍住情绪“嗯嗯”两声，副糊弄人乖巧样，说：“行，那先睡。”
靠在床上却点困意都没有，凌泠抓着pad想要不要随便找个美剧看看，他把微信群聊天界面退出来，才发现底下多个好友添加申请，点开看，沈鸣玉。
凌泠眉头拧成川字纹，像屏幕上起火样，烫手，就是不想点，想想横竖躲不过，还是通过。
沈鸣玉微信用就是本名，头像是块黑不溜秋石头，刚通过就发来消息，“凌老师还没睡呢？在忙什呢？”
这语气，跟你很熟吗？
凌泠冷着脸，故意过几分钟才回，“就睡”，又补句，“叫小凌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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