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悬止一回到白云峰就把自己关在了小楼里,整整半个月没有露面。白云峰大小事情都由叶掩负责,教导闻人萦剑法的事情自然也落到了他身上。
闻人萦向往强大的人,所以他对叶掩很有好感。对于叶悬止,他更有一种隐秘的好奇,连带那座小楼都变得神秘起来。
“师父以前也经常闭关吗?”闻人萦道:“他刚从外面回来就闭关了,除了掌门,谁都没有见。”
叶掩道:“师父不好交际。”
闻人萦摇摇头,“我觉得师父看起来很不开心,他好像有很多很多的秘密。”
“二师兄。”苏锦站直身子,有些局促。
景湖看着苏锦,“你做错了什么要向他道歉?”
苏锦把山门口的事情说了,道:“早知道我就不跟他闹了。”
“与你无关,”景湖漂亮的脸上情绪寡淡,“又不是你抓着他的手按进去的。”
苏锦纠结地眉毛都皱了起来,“还是跟他道个歉吧。”
白云峰上雾气萦绕,呼吸间都是湿润的气息。苏锦追着闻人萦跑上石阶,踩掉不知道多少苔藓。
“小师弟,你走慢些。”苏锦气喘吁吁。
闻人萦回身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苏锦抓紧快走两步与他并肩,“我不该在山门前同你玩闹,我向你道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闻人萦睨了苏锦一眼,“你也觉得我是坏人。”
叶掩看了眼小楼的方向,放下剑休息,“其实我也这样觉得。”
闻人萦走到叶掩身边,听叶掩回忆从前。
“我自小跟着师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师父就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叶掩道:“白云峰人迹罕至,是整个昆仑最寒冷的地方。我一直觉得白云峰苦寒,一年又一年,难捱得紧。”
“可是师父不觉得,”叶掩道:“师父常年待在白云峰,大部
景湖金色的眼睛盯着苏锦,“为什么?”
“因为,”苏锦道:“我想让他开心。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叫他开心些。”
他拉着闻人萦玩闹,拉着他与人拌嘴吵架,拉着他往叶掩和叶悬止跟前凑,都是想让他开心些。
“人都是这样吗?”景湖道:“我不明白,我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让自己开心的,管别人做什么?”
苏锦若有所思,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苏锦连忙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不必与我道歉。”闻人萦转过身继续往上走,很快把苏锦甩下了。
苏锦有些讪讪,他弯下腰提着衣摆,慢吞吞地往上走。
石阶边的竹林忽然簌簌响了起来,苏锦看过去,只见竹梢上有只白猫,金色的眼睛正盯着苏锦。
苏锦瞪大眼睛,看着白猫轻盈地从竹子上跳下来,落到地上变成玉树临风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