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季阳笑笑,“是为你好,他是个累赘,你要他来做什?”
“他帮过,自然也要帮他。”肖舟淡淡说,“不管他是什身份,在眼里都是样。”
季阳冷下脸,端起杯子,牛饮水样喝干茶,骂句,“愚蠢。”。
阴翳。
——
“你看到他现在这样,是什感觉?”季阳坐在江成远曾经办公室里,把弄江成远那套茶具。热水注入,水汽和茶叶香味袅袅升起,季阳晃晃杯子,又把水倒掉。
肖舟坐在他对面,“什意思?”
“就是有没有……”季阳垂眼顿,还是咽回去,转而说,“这几天可看到不少小人得志嘴脸。”他似想起什,轻蔑笑,“最觉得可笑就是他们觉得只要那人落难,就谁都可以唾上两口。他们算什东西呢?换做从前,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林深还算客气,仍然在律所里留着江成远办公室,里面切分毫未动。但其他曾与江成远打过交道人,跟他关系不错,已经迫不及待划清界限,智者不立危墙之下,江成远就是那堵倒掉墙,当然能躲多远躲多远。至于曾跟江成远有过节人,则恨不能发鞭炮庆祝,斥责他霸道独断行事作风,嘲笑他盛气凌人惯常姿态,说他是咎由自取,褒誉过当,不过如此。
世态炎凉,见风使舵之快,由此可见斑。
这话季阳不用说明白,肖舟也知道他意思。他这段时间为江成远事,四处奔波辗转,也受不少白眼和冷遇。往常江成远名字就是块金字招牌,现在泥水塘里滚遭,扔地上都没人要,如洪水猛兽般惹人嫌弃。
“觉得你该走,”季阳说,“现在走正好,他没能力管你,你也不用再依靠他,拍两散,谁都不欠谁,干干净净。”
肖舟抬眼看看他,“你这话听着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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